被一只手用力扶住,声音韵律如大提琴。
“低血糖吗?”
程栩然看清他的眼睛,哦,是刚刚那位外科医生,她抽出手:“可能有点,谢谢。”
他递给她一块巧克力:“注意身体。”还要查房,他率先走了。
程栩然走出医院,缓过刚刚突然恶心反胃的劲,拆开巧克力包装袋,咬了一口,苦得人清醒,味道很纯正。
阳光直照,让人头晕目眩。
晒在滚烫的眼皮上,慰贴着跳动的心脏。
何曾几时,医院也是程栩然的噩梦,让她在高三阶段深夜惊醒痛哭,几度崩溃。
后来的几年,程栩然生了病宁愿吃药在家死扛,也不愿意踏进医院半步。
很多事等到有能力,已经晚了,就像十七岁的程栩然永远不会知道,二十五岁的程栩然是什么模样。
她回头,看了眼南桥二院,又低头看了看巧克力包装袋,是个外国牌子,全是英文。
医生还挺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