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了，你没休息好吗？怎么还在睡啊，黑眼圈这么重。”许枝晃晃手。

“枝枝。”程栩然脸色潮红，崩溃地将脸埋在许枝怀里。

“咋了？”许枝摸不着头脑，“身上这么热。”

程栩然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第一次……做这么难以启齿的梦。

“……没事。”

她咽下少女的秘密。

告诉自己。

只是因为第一次跟男生靠那么近而已。

云城的冬天没有雪，到了十二月，下过几场湿漉漉的雨夹雪，天气大多阴冷。

期末前几天所有人都在疯狂借笔记。

“同志们，看我借到了什么！！”许枝高举着宋砚清的笔记，铿锵有力地说，“年级第一的宝典！！”

“我看看！”

“给我看看！”

然后二班所有人对着一串鬼画符陷入了沉默。

第一次见这么简略版的数学笔记，就是说哥你能写公式是一个汉字都不愿意往上写啊，自己写的东西能看得懂吗？

“看不懂，根本看不懂。”

程栩然看了好几眼，细心记下来，但有些地方他写的太抽象，她又实在好奇，回家的时候在微信上问了宋砚清。

他说：【等一下。】

三分钟后。

他发来三四串语音。

宋砚清：【60s】

宋砚清：【48s】

宋砚清：【37s】

程栩然刚洗完澡擦头发，受宠若惊，眉眼在昏黄暖色的灯光下呈现出温软素净的纯净感，像是一杯透彻无比的纯净水，说了谢谢。

他没再回。

程栩然发现他似乎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