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要个百八十块吧,具体我也说不准,待会儿你见到贾梗时,最好向院长询问一下。”小护士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大致的估计数。

然而,对于医院的具体收费详情,小护士也并非全然了解,故此,她认为此事由秦淮茹亲自询问院长更为妥当。

“好的,那就先谢谢您了。”秦淮茹向小护士表达了感谢,同时心里也略微舒缓了一些压力。

揣着这一百多块钱来到此处,倘若还不够的话,她恐怕还需再想方设法筹措。但此刻看来,似乎这笔钱勉强够用。

“别客气,快去看看贾梗吧。”小护士挥手示意,此类事情本就是她的分内之事,无需过分客套。

告别了小护士后,秦淮茹迅速赶往棒梗所在的病房。由于中心医院规模不大,当她推开门步入棒梗病房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景象令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若将之前的棒梗比作生机勃勃,那么现在的他则像是从云端跌入深渊。周身裹满绷带,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无损,这番情景使得秦淮茹心中疼痛难忍。

未曾料想,仅仅一天的时间,儿子竟变得如此模样,这几乎如同要了她的命一般。

“棒梗!”秦淮茹疾步上前,在扑至棒梗身边时,泪水已如断线珠子般滚落。

天底下最苦莫过于父母心,面对如今受尽折磨的儿子,对她来说无疑如同晴天霹雳。

“妈……”尽管棒梗颈部活动受限,但从声音中他依然辨认出是母亲到来,内心涌起种种复杂情绪。

昨日牢狱中的疯狂殴打,若非他拼力护住头部,或许早已命丧黄泉。而今醒来在医院,母亲又守在他的床边,这让棒梗情难自禁,险些落下泪来。

“棒梗!”

秦淮茹伸出手想去轻抚棒梗的脸庞,但当手指刚刚触及他的脸颊,棒梗脸上立刻显露出痛苦的表情,那是源自昨日被傅国生的手下狠揍留下的伤痕。

不仅四肢骨折,连脸部也没能逃过一劫。

“嘶……”棒梗倒吸一口凉气。

秦淮茹见状,立刻收回了手,心中酸楚不已,柔声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妈妈碰到你的伤口了?”

作为母亲,她深感愧疚,未能让儿子享受到更好的生活,反而让棒梗遭受这般苦难。

“妈……这……不怪你,都是秦天问的错,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找他算账,我一定会——”

他并未责怪自己的母亲,因为这一切祸端皆由秦天问一手造成。

棒梗是个恩怨分明之人,秦天问让他们家陷入如此困境,他决心定要让秦天问尝还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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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棒梗呐,眼下你最关键的就是尽快康复,妈妈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顺利通过医康评估。”

秦淮茹望着棒梗,内心涌起无尽悲痛,儿子如今已落得这般半人半鬼的状态。

而小女儿小当又不幸遭人拐骗,这让他们的家庭到底承受了何种厄运?

“没事的,妈,我身子骨结实着呢。”棒梗强撑起一丝笑容。

经历诸多磨难,他不愿母亲再为自己忧虑,但该报的仇恨也绝不能忘。

“好,那就好,你就安心在医院休养,费用的事情,我会解决的。”秦淮茹拍了拍胸口,作出保证。

尽管棒梗伤势较为严重,但从表面看来并无生命危险,然而出于谨慎考虑,她仍安慰了儿子一番。

恰在此时,病房门外走来探视的院长,他不禁摇头叹息。

棒梗的伤情堪称极其严重,加之京城中心医院的医疗设施并不算顶尖,因此手术风险颇高。

然而,这些话语不宜在病人面前提及,于是院长清咳一声后,向秦淮茹示意道:

“您是病人的亲属吗?”

秦淮茹转头看见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病房外,猜测其身份应相当重要,遂立刻起身迎上前去。

她伸出手与对方相握,略显紧张地问道:“是的,我是棒梗的母亲,请问您是——”

“我是中心医院的院长,也是负责棒梗手术的主治医师,既然您今天来了,有些事情我们不妨到外面详谈。”

院长首先作了自我介绍,并在观察棒梗的同时,向秦淮茹递了个眼色。

“好的。”

秦淮茹听闻此言,不敢耽误,一边迅速点头回应,一边随同院长走出病房。

出门后,院长细心地带上了门,看着秦淮茹,他直截了当地说:

“同志,棒梗的情况十分严峻,手术存在较大风险,这一点我希望您能够理解。”

作为中心医院的院长,有些话必须预先说明,同时为了避免手术中出现意外,他们还需签署一份免责声明。

这种做法虽然常见,但鉴于棒梗目前的状况实在糟糕,院长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我明白,我明白,早上街道工作人员通知我时,我就有了心理准备。”

秦淮茹一边说着,话语中透露着关怀之情,同时从怀中取出预先备好的一百多块钞票:“瞧,手术所需的费用我都准备妥当了。”

这里是市中心医院,人流熙攘,汇集着众多病患和陪护人员,若被人撞见此景,终究不太妥当。

作为医生,理应秉持医德,尤其是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许多医师并不崇尚现今那一套做法。

然而,就在秦淮茹尚未回应之际,那位从四合院疾奔而来的刻薄婆婆张氏,此刻也尖声嚷道:“哎呀,你们这是在搞什么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