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考虑了这么多，为什么还要向我解释呢？”

裴不周微微垂首，不卑不亢的说：“因为我知道，只有你才能决定我的生死。”

裴不周谋划再多都没用。猎龙怀疑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输了，猎龙真要把她交出去当主谋她也没办法，她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其实我知道你在搞事，但我想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放任没管。”猎龙磨了磨指甲谈起了别的话题，“你想当我的部下吗？”

裴不周犹豫了，显然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你不能拒绝，我不想在一天之内被拒绝两次。”猎龙回绝了她拒绝的选项，这帮聪明的人心眼可多了。

裴不周只能应道：“好。”

“其实你不用犹豫那么久，你第一步就做错了。”猎龙抱臂走到病床旁边，“你注射了疫苗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可能轻易离开联盟的控制。”

猎龙抓起裴不周打点滴的手腕，俯身压低声音说：“活的久一点，这是我唯一的祝福。”

她眼中细微金光闪烁。

裴不周目光讶异的看她，猎龙松开她往外面走去。

“明天我给你一个班的人，你带这些人去维护第三防区秩序，顺带给我招收一些人。”

“不要让我失望。”

“...等等！”裴不周喊住她：“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加入你吗！”

裴不周：“因为你给我一种...活不久的感觉。”

猎龙长官掀开布帘，外面的光照在她的身上。

她侧头看了裴不周一眼，放下帐篷布帘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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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妇载着沈言回到了港口，像是在带着她远离某种痛苦。

沈言一路安安静静的坐在皮卡后车，脖子上鲜红的掐痕正在逐渐消退。

沈言对渔妇的力量没有什么概念，她也会趋利避害，但更多时候她像个动物一样凭借虚假的本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