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陆活动了一下喉部,心底暗道,这些金丹大修各个都有些怪癖之处。
水生道人越众而出,恭敬施礼问道:
“师父,我等接下来该如何做。”
帷幕后,何骝吹散了老者半身,将所有神符吞下,他和缓道:
“这座无主的城中,有的是事要忙。不用太急,先将陶景渊的遗留好好吞下罢。”
楼阁木窗之外,大星俱落,银白破损的洞壁裂开,缓慢回缩,露出一层厚重的祥云。
往日围得密不透风的银白高墙如今满是缺口,尽是破绽。
……
有人说,楼娄伤势极重,所谓沉睡十年,不过是天庭给些颜面罢了。就算再过百年,楼娄也不可能苏醒过来。
有人说,楼娄证得元婴时采取了一些取巧法子,是故法身不全,先天羸弱,被岁不过百的毛头小子痛殴了一番。
也有人说,早在星君降临之前,天机城修士半数投入天庭门下,半数做了佛门的走狗。如此吃里扒外之下,纵是楼娄天纵之资,也得败在星君手中。
莫陆坐于院中,翻阅着各处递来的消息,不由感叹,楼娄虽只是认下沉睡十年这等不痛不痒的刑罚,退了一小步——莫陆看来这等元婴大能一次闭关轻易耗去百年时光——而在居于天机城中的众多修士眼中,几乎与他被星君俘虏等同。
不过,莫陆抬头,虽已修补,却仍坑坑洼洼的银白高墙上贴着高如巨厦的金色符纸。
虽然莫陆也知,那不过是强令楼娄沉眠的符文,却也深刻提醒他,以及天机城所有修士对于楼娄而言无比屈辱的一件事:
即使是如他掌心般的天机城,也不由得他做主。
莫陆低头嗤笑一声,转而去研究陶景渊的神符。
分符的人太多,莫陆未能得到陶景渊的金丹级数的都天驱魔大将军符,只是拆得几道陶景渊早年修行的符文。不过这些符文到底拼凑过一道金丹符文,每一道都有筑基层次的威能。
七道黄纸符文,整整齐齐地排布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