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什么问题吗?”
“嘿嘿,小的新来的,刚刚也是学其他兄弟一样履行职责,这些人不凶他们一下,他们最会蹬鼻子上眼了。”
这喝茶的老守卫看了他一眼。
“新来的,学得倒是很像,有吃咱们这碗饭的天赋,只不过啊,还要继续学,呵呵,混咱们城门口的,招子一定要放亮。”
“周蛋,你这小子,完咯!”
“是啊,真的佩服你这小子,胆子是真大啊,连矮杀刀的爹娘都敢骂!”
“矮杀刀?爹娘?他们,刚刚那两个人?”
“啧啧啧,据说山林帮问曲楼的秦老大,就是打了矮杀刀弟弟一巴掌,然后就被矮杀刀找上去杀了全家。”
“啊,各位兄弟,快给我说说,矮杀刀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
这个守卫屁滚尿流的追上左家两口子。
不停的弯腰道歉,最后还磕了几个头,听到这两人惶恐的说不会说出去,这才放心的离开,走出几步,又是磕了几个头。
这就是他生存的智慧。
那些江湖人物,岂是他这种小小底层兵丁能够招惹的。
看到这守卫远去。
左注水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城门的方向。
眼神之中,有着惊惧惶恐,又有某种自豪激动。
这些日子,他们耳朵没聋,眼睛没瞎,自然隐隐约约的知道自己三儿子左玄鸡的事情。
只不过不敢相信而已,自己那个儿子,老实巴交,瘦弱矮小,怎么可能做下那等祸事惨案。
那日说好的去讲道理谈人情世故,怎么就一去不回,然后传出他大开杀戒的故事。
同时左家人同样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某些变化。
棚户区其他人的敬畏,路边摊其他人的惊疑,混混们不再来找麻烦,远远观看的重视,前两日一个巡街捕快眼神闪烁之后避开,此次城门守卫的哀求。
这是他一辈子都没感受过的东西。
虽然想不通自己儿子怎么有那种本事,难道真的和他说的那样,暗地里成了武林高手,故事中一样的刀客暗中收徒?或者像很多人偷偷议论的,是捡了什么秘籍,练就一身杀人刀法。
矮杀刀?
不管如何担心自己儿子,恐惧左家未来,惊忧这种惨案如何收场。
但是现在种前所未有的感受,这种让他此刻站着久久品味的情绪价值,让人痴迷。
小主,
这就是被尊重的感觉?
这才是做人的感觉?
好像不一样了。
我左家儿子也不是注定的贱胚子,也是能够杀人的,也是能够让人怕的,不会和我们一样,一辈子弯腰驼背到处赔笑唯唯诺诺日日受欺负了。
像自己这种苦难的平平安安,真的有意思吗?
腰杆直起的感觉真好。
死?也没啥,自己老大老二也没惹谁,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老婆子,走,回家!”
.........
左家两口子拉着板车走到家门口。
忽然听到布满丝瓜藤的篱笆院之中传来各种欢快的笑声,就连自己那个以后手脚注定不能用重力,如今还只能躺在院中晒太阳等死的四儿子,也好像在笑。
“三哥,听说连那些大人都怕你,是真的吗?三哥,你那劈开瓜叶的刀法那么厉害?他们都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