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瞠目结舌,宛如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塑般,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仿佛石化了一般,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哼,我看呐,你莫不是去新国寻哪个狐狸精了?你怎么就能如此的饥不择食呢?这海市的美女如云,难道还都入不了你的法眼不成?你莫非是成心要将咱爸气死,你才肯罢休吗?!还不速速给老娘滚回来!!!”
女人在电话那头恰似一头发怒的雄狮,张牙舞爪地咆哮着,其声音震耳欲聋,犹如九天惊雷,仿佛要冲破云霄。
男子听到这声如洪钟、震耳欲聋的吼声时,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猛然一颤。
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手中的电话听筒高高举起,并尽可能地把它远离自己的耳朵,仿佛那个小小的听筒,在瞬间变成了一颗威力巨大、即将爆炸的炸弹。
与此同时,他还用另一只手,拼命地揉搓着自己那,好似刚刚遭受了千万只蜜蜂疯狂蜇刺的耳朵,嘴里也不停地嘟囔着:“哎呀呀,我的老天爷啊!这哪里是什么温柔可人的姑娘家哟,分明就是一只活生生的母夜叉嘛!而且比起传说中的形象来,更是要恐怖上百倍不止呢……
这要是让风少瞧见了这般情景,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谁会有胆量去迎娶,像你这样凶神恶煞的疯婆子呢?我实在是受不了啦,真的是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只见电话那头的女子早已气得柳眉倒竖,原本美丽动人的双眸,此刻也是瞪得浑圆,里面似乎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那张俏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恰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紧接着,女子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对着话筒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竟敢如此口出狂言!你究竟刚才说了些什么?有胆量的话,你就再给本姑奶奶重复一遍试试,看我不一巴掌扇得你找不着北,信不信,我直接把你那张破嘴撕成碎片!”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仿佛要将这周围的空气都割裂开来。
电话听筒这边的男子,在听到对方传来的话语后,如遭五雷轰顶般,身体猛地颤抖起来,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手忙脚乱地抓起纸巾,犹如疾风般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然后满脸谄媚,陪着如春花般灿烂的笑脸说道:“姐姐姐,您可是堂堂廖家的掌上明珠啊,言行举止怎能如此粗俗呢?咱得学学那些名门淑女,说话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温柔婉约才行呀!您再这样继续下去,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简直就跟街头撒泼打滚的悍妇没有任何区别啦!”
说到这里,男子稍稍停顿,犹如一只偷吃了腥的猫儿,小心翼翼地偷听着电话那头女子的反应,见其并未发火,这才壮着胆子接着说道:“再说了,那风大少爷,可是人中翘楚啊!人家可是豪门望族,身边环绕的都是些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的世家千金。像您这种火爆脾气,他肯定是不屑一顾的!”
一提起风少,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女子突然沉默了下来,似乎心中藏着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难以言表。
其实,她也只有在面对自己这个亲弟弟时,她才能如释重负般,稍稍放下平日里伪装出来的端庄形象,尽情释放真实的自我。
而在外人眼中,尤其是在风少面前,她始终如高傲的孔雀般,保持着优雅高贵的名媛风范,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
为的就是要给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留下美好的印象。
过了许久,女子终于如破冰般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就连怒气也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只听她嗔怪道:“哼,臭小子,少拿风少来压我!不过……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哦!”
“嘿嘿,我姐最好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弟弟我一般见识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嘛,消消气哈!”说着,男子还不停地在电话这头点头哈腰,那模样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滑稽可笑至极。
虽然提起风少,电话里的女子,显然消气了几分,但是依然很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嘴里也还是一直不停的嘟囔着,口中的狠话如连珠炮般射出,仿佛要将那男子淹没。
但那男子却如同那稳如泰山的磐石,在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悠然自得,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就在女子怒不可遏,准备继续斥责他时,男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了一丝稍纵即逝的狡黠笑容。
那笑容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又如此耀眼,终究还是没能逃过那洞察一切之人的眼睛。
只见那男子的笑容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得意与自信,恰似那刚刚偷吃了琼浆玉露的狡黠狐狸,正心满意足地舔舐着自己的嘴巴,同时心里也早已成竹在胸,盘算好了下一步,该如何应对电话前,这个看似凶悍的女子。
只见他稍稍定了定神,然后对着电话那头谄媚地说道:“姐姐诶,我的好姐姐,先不要发火啦,消消气,听我把话,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向你禀报过之后,你若是再觉得我罪大恶极,到那时,你再对我大发雷霆也不迟呀!”
“真是的,整天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的,你这家伙,一天到晚到底在胡搞些什么名堂啊?还不麻溜地给老娘滚回来,老老实实地去上课!你心里可得有点数啊,你现在读的这所学校,那可是咱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托了不知道多少人情、关系,才好不容易给你弄进去的,你要是敢在这里给我捅出篓子来,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