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青皮子吃人这事,甭管是民兵队还是保卫科,他们确实专业不对口,想抓住他还得跑山打猎的来,不禁想起上一世坤哥有句话不是说的好:
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一句话东厂管的了得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只要把这事解决了,董场长那里也算挂上号了,这也算为民除害不是?
去卫生所看完李富贵,事儿没办成也不好提前跟人家说,颜红军还要忙婚事,二驴子跟吴小亮又成家了,思来想去张初一决定先自己去摸摸底。
提着东西看望了师娘以后,晚上饭点提着两瓶好酒拐弯来了大哥张树轩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问问啥情况不是。
哥俩一顿酒喝下来张初一才知道了具体情况。
到了寒冬腊月,二道河子屯铺里的老头老太太,上田间地头抠点柴火和剩的苞米杆子,烂八七糟的装个背篓子回去烧柴火。
这个年代生活也不好,农村老人都怕自己在儿女家惹人嫌,所以除了秦淮茹她婆婆贾张氏那种好吃懒做的个别人以外,都特别勤快,干点力所能及的小事。
屯子里有这么一个姓赵的老太太,老头年轻时候让木头砸断了腰,半身瘫痪在床,家里俩儿子俩闺女,三个都结婚了就剩一个老疙瘩,有点缺心眼,脑子转的慢。
老小跟这老两口子相依为命,其他儿女日子也紧巴巴,只能贴补贴补凑合过日子。
老太太一年四季上山里捡山货,到了寒冬腊月没办法了捡点柴火,就为了攒两个钱能给老旮瘩娶个媳妇。
生产队收拾地的时候个人是不能上里面划拉的,等人家都忙乎完了,老太太自己拿个小布袋子,就想的抠点苞米和豆荚子。
再提溜个簸萁,捡着碎东西了能在地里簸一簸,老儿子搁家里盯着点老头。
头一天捡的挺好,扣了个老鼠洞,顺带能有二斤多粮,所以寻思着第二天带老儿子一起去,走的远点上西沟崴子那边溜达溜达。
老儿子脑袋不转筋,说成啥也要在家伺候他爹,老太太一看人家这么孝顺,那更觉得亏欠自己儿子,就想着明天起个大早去多捡点。
第二天老太太照例背着口袋拿着簸萁一个人走到了离着屯铺不到三里地的西沟崴子,旁边就是林子,林子连着大山。
她寻思着生产队热火朝天的整地唔得,有啥野牲口也惊走了。
利利索索的从早上捡到了下午快天黑,那前都是地缝里抠黄豆,眼明心细,一般人还真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