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块罐头饲料敷在了吕桂琴被蛇咬的大腿位置。
“婶子,好点没?是不是冰冰凉凉,还挺舒服?”
吕桂琴本来对张初一掏出来的大鼻涕似的东西极度反感,可这玩意一抹到腿上,还真像这小子说的,腿也不疼了,挺舒服。
“你这啥玩意儿?”
“哎!婶子,周文悦一听你被蛇咬了,她立马拿出了家里祖传的蛇膏,这玩意儿是从京都带来的,用一点少一点,不然能消毒止痛,还能去淤补血。
你说这不是好事是啥?”
吕桂琴听完张初一说的话,打心里是不信的,这周文悦下放到牛棚,她的行李自己都翻了八百遍了,哪有这大鼻涕。
可身上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真的,她有那么好心?”
“小吕啊,周文悦以前在俺公社插的队,她的人品还是值得肯定的,不说思想方面。
这次人家可是救了你的命啊。”
赵书记多惊,立马借坡下驴,给张初一当起了僚机。
“那意思这就没事了?”
“起码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我知道这毒蛇附近一般都有蛇药,婶子俺把你当亲人,你快跟俺说说,到底在哪被咬的,俺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把药给您踩回来。”
吕桂琴听到这里鼻头一酸,这小子还真是有良心,无亲无故对我这么好,咱还草人家祖宗十八代。
“小张啊,婶子错怪你了,这事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今天一大早有点阴天,吕桂琴寻思着天气凉快,上屯铺周围采采昨个张初一说的那些药材。
她自己在学习班学习的时候,跟着一个下方的老中医认识了不少山药材。
也是寻思着技多不压身,昨个张初一的一番话确实有那么三分道理。
可今天北面上了阴云,草壳里露水挺大,等上午九十点太阳出来了,这个时机就是蛇出来的时候。
因为蛇一但鳞片湿了,就会找个安静之处,盘成盘儿晒鳞片。
这吕桂琴把屯铺周边的喇壳子翻腾的差不多了,还真找到不少张初一说的药材,虽然年份不长,但聊胜于无。
就在她翻找到最末端石头喇子旁边,在一处两米多长的大石板当腰,盘着这么一条花猫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