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唐延年的身影不见了,宁安行这才转过了身去。
猴子跟在宁安行的身后,他不解地问道:“头儿,你既然这么在乎郡主,为何方才郡主痛心疾首,您不愿意去安慰她?”
“我现在拿什么安慰她?我若上前,只不过是再为她添些闲话罢了!”宁安行落寞道。
“郡主在京中本就没什么根基,现在,她又得罪了侯爷,这可怎生了得啊!”
“她那样聪慧,只是在气头上。王大头之死,让她心中歉疚不已,同时,她又想到了弟妹之死,恨侯爷不肯作为。”宁安行说道,他想了想,又道,“等她冷静下来,她应当是能想明白的。”
猴子叹了一口气:“头儿对郡主的事,事事都想得明白,就是不肯让郡主知道你的心意,她现在正是脆弱,你若是肯拉下脸面,多去关怀一二,还愁得不到郡主的心?”
“这样的话,莫要再说了。”宁安行的脸冷了下来,厉声斥责猴子。
他静默了许久,方才略带感慨地说道:“我心中敬重她,怜惜她,却不敢多求,只惟愿她好,这便够了。”
“你啊!”猴子恨铁不成钢叹息。
“行了,不早了,你也去歇息吧!”宁安行催促猴子。
猴子点了点头,他又不放心看了宁安行一眼:“头儿,那我就去休息了,你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放心吧!就这点伤 ,死不了。”宁安行大大咧咧道。
猴子笑了笑,转过了身去。
宁安行叹息了一声,有些怅然地朝着营帐走。
他从圣上要唐延年传口谕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圣上的用意。
天子到底是天子,杀人不动刀刃,却贤名远扬。
宁安行掀开了帐篷,却发现自己的帐篷里站着一个人,那人抱着一把长剑,背对着他。
宁安行愣了愣,他的眼眶湿润了,怔怔唤了一声:“师父。”
仇虎转过了身去,他冷眼看着宁安行:“你还认我这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