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小心翼翼去点“小旋风”的样子不知怎的就和现在的样子重合了。
只不过暗红色的厚伞裙换成了咖啡色的背带裙。
她的辫子还是扎得整整齐齐,然后蹲下去,小心翼翼打着火,把手伸过去。
引线立刻就燃了,她“啊”地惊叫一声,兔子一样撒腿就跑。
航航跳起来喊,“舅妈快跑!”
一平和木晨曦都在哈哈大笑。
一平妈刚跑回来,鞭炮就炸响了。
木晨曦趁女儿不注意,在一平妈的嘴上亲了一下。
她笑着说,“你害怕一平看见么?”
木晨曦说,“一平,来,看着。”
之后是绵长的吻。
……
四月春回,敏敏的全国巡演就开始了。第一站是昆明,十几个省市跑下来,差不多就要用去一年的时间。
二十八岁正是她既有青春又有厚度的年纪。
这一次该木晨曦送她远行了。
“不管是攒铅笔头,还是画手账,还是写歌唱歌,最让你开心的事情,就是给生命留下痕迹。”
敏敏笑着说,“所以咱俩是夫妻呢,你听……”
“什么?”
她把一只蓝牙耳机塞到木晨曦耳朵里。
那又是她的歌声,“……后来我站在公交车里,看着大海的白边,想着许多将来的岁月;后来我想和你长大,一起去昆明消磨时间,想着和你生一个娃娃,再一起把她养大;在燕子飞来的时候,她会让我们猜风筝能看见多大的田野;她是我的往昔,也是你的五月……”
她宽和的中音能抚平很多东西,比如离别时的不舍。
“好听吧?”
“小天后。”
“我问你好不好听。”
“小天后。”
“调皮蛋,”她笑着理了理木晨曦的衣领,“我走了昂。”
又对一平摆摆手,“一平,妈妈走了哦。”
“妈妈……寨见。”
她转过身,
“哎,敏敏。”
“啥?”
“这歌叫啥呀?”
“《此去经年》喽。”
“好听。”
她脸上立刻又泛起了两个酒窝,摆了摆手,小跑了几步,孟佳和乐队都在航站楼里等着她了……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千种风情,执手共余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