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八斤微微扭头,看向酒店门口面包车离去的方向,恨恨说道:“娘卖麻皮,老子出道没吃过这种亏,老鼠如果回来,我要他死!”
“怎么了?”宋哲小声询问道。
路灯下,刘八斤脸色难看,但并没多说。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刘彦明,刘彦明紧绷着脸,半晌,无比屈辱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老鼠这狗东西,他把我俩绑着,用一个铁丝固定的东西塞进我俩嘴里,让我们闭不上嘴巴,然后找人,屁股对着我们嘴巴坐下来,喂我们吃屎!!”
说这话时,我明显感觉到,刘彦明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我完全能体会刘八斤二人此刻的屈辱心情。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种侮辱的方式,比捅一刀还让人难受。
“不说这个了,没想到还能来到这里。”刘八斤沉闷的说了句,这时,他也看见了石洞边的羊克,看见了洞口石头上的关公像,有些惊讶地问道:
“这是当年我们结拜时的那一尊关公像?哪里找到的?我记得当时跑路的时候,我随手丢了。”
羊克笑了笑:“没丢,就在洞口找到的。”
刘彦明眼神有些复杂:“还真是那尊只有一个耳朵的关公像啊。”
“可不是,我记得当时这关公像是老四找到的吧?”羊克笑着说:“你看,快两年过去了,这关公像没有丝毫变化。”
宋哲抽着烟,低眉凝视着关公像,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将吸进肺里的烟雾尽数喷出来,缓缓说道:
“这是见证我们兄弟情义的关公,初见时,我们落魄狼狈如丧家犬,而今,我们也有了自己的方向和事业,一切都在变好,真的希望,十年后,我们还在,我们的情义,还在!”
这是一句十分应景的话,我心头一热,脱口说道:“兄弟不变,情义不变,十年后,我们还在!”
刘八斤与羊克、刘彦明三人短暂愣神后,不约而同地看着伫立在山洞口的关公像,异口同声的低吼说道:
“兄弟不变,情义不变!十年后,我们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