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囊是之前自己醉宿裴府的时候,厉君泽又当梁上君子,特意放在床头赔罪的的小玩意,自己想他的时候总会嗅上一嗅,没想到会落在密道里。
万一被皇帝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苏子欲沉入水下,憋气了将近一分钟,然后缓缓浮上来,快速结束了沐浴,去书房给厉君泽写密信。
厉君泽收到密信的时候,正在书房里敲打席溯,他把那张有自己字迹的纸条甩在他身上,“为什么?”
能把他的字迹模仿到惟妙惟肖的人,这世上不足十人,然这十人中察觉出他和苏子欲关系的却只剩下一个。
那便是他最为信任的幕僚——席溯。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席溯会勾结他人,做出这等背叛之事,他想听一个解释。
席溯坐着轮椅,随意扫了眼纸条,装糊涂道:“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确实是耍了些手段,想要曝光太子和苏子欲的关系,借此逼迫太子为了皇位而和苏子欲反目,只可惜没得逞。
不过也没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反正他这两年拉拢了不少人,厉君泽这位太子殿下想要坐上那位置,少不得用他手底下关系网。
厉君泽见他不知悔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席溯,谁给你的胆子算计到孤的头上。”
厉君泽语调不高,听起来似乎没有特别的情绪,却如同雷霆击打在席溯心头,令他不寒而栗。
他攥紧手心,稳了稳心神,“殿下,您不能因为属下会模仿您的字迹,便给属下定莫须有的罪名吧!”
厉君泽闭了闭眼,他没想到短短两三年时间席溯竟膨胀这个德行,连在他面前都敢装傻充愣,私底下还不定瞒着他做出什么事来。
眼下还有些事用得着他,暂时不能把人弄死,厉君泽冷笑一声,“出去跪着,孤现在不想看见你。”
说完,厉君泽便喊人进来,将席溯拖出去,按在院子里跪下,然后命其他幕僚来议事。
深秋时节,昼夜温差极大,席溯腿脚本来就断过,他跪在地上摇摇欲坠,拼命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