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比起身体上的疼痛,被来往幕僚瞧见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这才是最诛心的,仿佛把他的脸面扯下来让人践踏。
来往的幕僚瞧见席溯跪在院中,不由心下大骇,纷纷暗自猜测他这是做什么惹得太子如此震怒。
席溯这两年拉拢了不少人,有人进屋便忍不住替席溯求情,厉君泽一概不理会,直到议完事,才叫人把昏倒在院中的席溯抬回去。
他转头问贴身太监元宝,“刚才那些求情的人可都记下了?”
元宝早就看席溯这个白眼狼不顺眼许久了,拿着殿下的东西拉拢他的人心。
这会见殿下总算是反应过来,他连忙递上名单,“殿下放心,全都记下了,一个也没落下。”
厉君泽扫了眼,一大半全都在上面,和他预估的差不多,吩咐元宝这段时间盯着点宫里的消息,接着又让暗卫暗中盯着席溯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几天,老皇帝旧计重施,对厉君泽玩起来捧杀这套,专门挑起六皇子那边的不满,试图让两人再针锋相对起来。
六皇子那边不知是长记性了,还是在酝酿什么大招,虽然依旧瞧见厉君泽不顺眼,但暂时没出手。
苏子欲这边自从丢了香囊,再加上得知临仙台有出手参与袭击的事,就一直惴惴不安,出去参加宴会的次数都少了。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从前只从众人嘴里听说的温岭,居然会经常出现在各个宴会中。
温岭是跟着一起共事的人来的,对方之前还吐槽过温岭狗眼看人低,结果现在带着温岭各处和人打招呼,仿佛能把温岭喊来证明他面子大。
那人带着温岭朝苏子欲这边过来,“苏世子,这是温岭温探花。”
温岭今日穿了件青色素袍,袅袅娜娜站在庭院的阳光下,眉间炽艳,唇红齿白,又一身傲骨。
简直想让人狠狠欺负他。
苏子欲眨眨眼,他好像明白老皇帝为什么会冒着风险,临幸这探花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