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事,用得着你指点?”这是收到县令指示的真衙役,他鼻孔一扬,刚才出声的人就把头缩回去了。其气焰嚣张,连火烧花枝巷的黑衣人都觉得拳头发痒。
老头急的鼻尖冒汗,只能继续银钱开道,拽住一个衙役,开口前先塞银子。可巧他拽住的又是一位碧云騢假扮的衙役。
“啊......好像是大人清查伤亡时发现城中失踪人口和尸体对不上,有拐子趁火打劫。”这位碧云騢眼珠都没转就编出了个借口:“也不知怎么想的,这会儿打劫,和在大人头上屙屎有什么区别。你们呀,是受了池鱼之灾了,一会儿还要查包袱呢!”
什么!两人面色都不好看,他们背着的包袱里可是有刀剑的,在现下这种情况被查到,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二人中的领头掌心藏的暗器蠢蠢欲动,这到底是拐子造成的巧合还是针对他们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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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贺家钱庄的掌柜,”盛介元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神色戚戚:“没有主家的示意,他有几个胆子给贼人遮掩?那贺家家主在婺城中交际甚广,如果他都与贼人为伍,那现在城中不知还有多少藏在深处的风刀霜剑......净月师傅,我们真的有活路吗?”
我瞟了一眼这个执意要跟上来的商人:“盛施主认为自己是宁王殿下的人吗?”
盛介元一愣:“师傅何以有此一问,除去胡琦,我与那位就再无关联了,最多就是......偶尔借个名。”
“那便是了,”在盛介元看不见的地方,我给简悟松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准备抓人,待他会意离开才继续道:“为了扩展生意,也为了保护自己,施主你成了胡琦的钱袋子。他偶尔胁迫,或以利诱你做些看上去危险不是特别大的事,难道你会拒绝吗?但若事情大到要搭上身家性命,你又会如何呢?”
盛介元眉心微蹙:“那我断不会再容忍下去。”
“施主知道小僧用望远镜看这座城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我接过他手中的望远镜:“满地的钱袋子,每个钱袋子上都印着许多章。你若想把所有钱袋子翻开来寻找敌人,只会陷入举目皆敌的局面。那种局面,皇帝亲临都得被咬下一块肉,何况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