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压抑,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紧绷的面庞。陶谦高坐主位,神色严峻,目光扫过厅中每一个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如今二儿陶应被困永安城,生死未卜,大家都说说,该如何是好?”
陶商站在一旁,心中虽对救援陶应一事颇为抵触,但在父亲面前,他决意要展现出自己胸有城府、有容人之量的一面。他微微拱手,脸上带着沉稳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父亲,二弟有难,我们自当全力营救。只是这出兵救援,兹事体大,需得周全谋划。曹豹将军虽此次战败,但他背后的势力在徐州举足轻重,我们救陶应的同时,也不能不顾及曹豹将军及其身后的世家。”
陶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微微点头示意陶商继续说下去。陶商见状,底气更足了些,侃侃而谈:“我们既要救二弟脱离险境,又要稳住徐州内部各方势力。我提议,由陈登将军再纠集三万大军前往救援。如此一来,既彰显了我们对救援的重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安抚曹豹将军所属的派系。”
厅中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对陶商的提议展开讨论。有的暗自点头,认可陶商思虑周全;有的则面露犹豫,担心这三万援军能否顺利完成任务。但在陶谦的主持下,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与权衡,最终大家达成一致,同意了陶商的提议。
陈登领命后,表情凝重,深知此次任务艰巨。他上前一步,抱拳道:“陶公放心,登定当竭尽全力,务必将二公子平安接回。”陶谦看着陈登,语重心长地说:“陈将军,此次救援关乎我儿性命,更关乎徐州的安危,一切就拜托你了。”
散会后,陶谦特意留下陶商,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商儿,今日你这番表现,为父很是满意。能顾全大局,思虑周全,不愧是我陶谦的儿子。”陶商连忙谦逊道:“都是父亲平日里教导有方,孩儿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得到父亲的肯定,陶商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分量又重了几分 。
徐州这边虽已紧锣密鼓地筹备救援,可无奈路途太过遥远,信使的快马与行军的队伍,都被漫长的道路和多变的天气拖住了脚步。此时的永安城中,局势愈发危急。
陶应和王朗站在城墙上,望着城中百姓和士兵们因饥饿而日渐憔悴的面容,心急如焚。城中粮草已然见底,每日分发的口粮越来越少,军心民心皆开始浮动。二人回到城主府,相对而坐,气氛沉重得让人窒息。
“世叔,如今粮草将尽,援军又毫无消息,我实在坐不住了!”陶应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眼中满是焦虑与决绝,“我想好了,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我出城与那山越大军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