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衬衫揉成团状,窝在椅子一角。
“什么味道?”陈雨打开窗户,仍闻到异味。
“糟糕!”郎因在卫生间发出惨叫。
“怎么了?”陈雨捏着鼻子,扭头问。
“马桶堵住了!”郎因隔着门喊。
“有工具吗?你昨天又吐了?”陈雨冲进卫生间,看了一眼团聚在污迹满满的马桶口处黄黄白白沫沫渣渣的污秽物,马上把脸皱成包子,紧闭双眼。
“有!小马那儿啥都有,你等着我给你拿过来!”郎因如释重负,陈雨问有没有工具,说明接下这一单了。
吸尘器、拖把、扫帚、抹布、刷子、马桶疏通器、洗衣粉、消毒液……
五分钟后,郎因拖着一应俱全的劳动设备,回到满目疮痍的现场。陈雨已将外在精致的壳卸下,风衣、围巾、双肩包齐齐除下,她从包中,取出在家准备好的工作服,一身紫红的罩衫,陆援朝之前,每年过年前的大扫除,都穿着它。
“抱歉,抱歉,要不是大院里,不许外面务工人员进入,我不会有劳你的!”郎因亲了全力通马桶的陈雨一口,贴心的帮她把耳边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话说,你进步真快啊!这才多久,从前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样样家务活儿都拿得起,比专业保洁干得还像样,长得还漂亮!”
“少来这套,别再我这耍贫嘴!你告诉我,只要挂窗帘,理网线的。”陈雨嘀嘀咕咕,她上当了。
“我要是早说,你就不回来了。”郎因脸上滑过狡黠的笑。
“不要再喝酒了,每次喝,都会吐,你肝不好,自己不知道吗?”陈雨扶着腰,喘着气。她第四次摁下马桶的按钮,“哗”一声,污物和水形成漩涡,终于消失不见。
“张局约的局,不喝不好。我也不愿意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郎因讪讪。
“你就是在酒桌上,一点狡猾不会耍,所有狡猾都放在我这了。”陈雨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