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说场面话,喝酒最省事。”郎因说的是心声,酒桌上,只喝酒不,把自己灌醉是最不操心的办事方式。
“不会说,光喝有什么用?不会喝,往死里喝有什么用?”陈雨总结。
陈雨挤一点消毒液进马桶,当消毒液形成挂壁,她再拿小刷子仔细清理马桶壁。
“哦哦!”郎因见陈雨进入工作状态,摸出手机看看,“媳妇儿,你先干着,我出来有一会了,得赶紧回办公室,待会儿,我接你去午饭,我们食堂新来一个大厨,卤猪蹄做的可拿手了!对了,来密云哪能不吃鱼呢?快,啵一个,我走了!”
“还有,别再买书了!你买买买,究竟看了多少,无休止地买下去,家里堆完,堆宿舍,宿舍堆完呢?”陈雨仍在叨叨叨。
“好啦,”郎因抱怨道,“你真是回家两年,把前三十年的话都集中在这两年说完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这样啊!”
“你别走!”陈雨把开门欲出的郎因喊住。
“还有啥事?我的小妈妈!”郎因垂头丧气,像个大宝宝。
“去小马那看看,有没有梯子?再给我找几张报纸,我叠个帽子。”陈雨握着马桶刷子,如教师执教鞭,指挥郎因行动。
“要那些干什么?”郎因眯着眼,卧蚕鼓鼓,写着迷惘。
陈雨举着刷子,四个墙角指指,蜘蛛晃荡在各自的领网上,用全身向郎因打招呼。
“好好好!”郎因拱着手,慢慢退出去,这倒是朗琴的教育了,退着出去,永远别让屋里人看到你屁股冲人的背影。
陈雨叉着腰,站在窗户大开、灌满北风的一居中,纵览全局,“早知道,把家里的扫地机器人带来了。”
“啪嗒!”靠东的墙角,蜘蛛网被吹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