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躲在草垛子后面的怂蛋模样。
踢过人的舒然云淡风轻,她并未因贺家老二说的话语而手下留情,无论怎样,他也是帮凶,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就会放了他,只不过比贺大挨揍得的轻些。
舒然抬头四下里看了看。
贺家的住房不孬,四间青一色的大瓦房,青砖青瓦。
还有四间西厢房,半截青砖墙基半截着黄泥墙,封顶也是半草半瓦。
在乡下,普通农户拥有这样的住房就算不错了。
东边靠黄土院墙边搭建了一个草棚子,棚子里堆满了是劈好的一摞摞木柴。
在木柴垛子上边放置一把劈柴的斧头。
舒然几步窜到木柴垛子边上,一把拿下斧头,对着那拴绳的木桩子就是一斧头。
随即在贺婆子呜呜呜的阻止中对着散落在地的三床厚棉被一阵猛砍。
还有几件棉服也没幸免。
贺婆子是趁着今日太阳好,把冬日的棉被棉袄棉裤都翻出来晒,可见冬日过的有多暖和。
这份家业应该都是当初卖原主的钱置办的。
原主已死,这份家业也该给毁掉。
被砍碎的棉絮在院里飞扬。
草棚子一旁摆放着两口大水缸,有一口缸是用圆形木制锅盖盖上的。
舒然走近掀开锅盖看看,里面是大半缸清澈的饮用水。
而另一口缸里也有半缸水,里边则是放养了几条鲫鱼在游来游去。鱼儿看到有人靠近则在水里惊慌地翻腾起来,水花四溅。
他妈的!
喝着他们陆家二房的血,过着悠闲自得的小日子,养壮了贺家两儿子,嘴里还不干不净骂她娘亲是窝囊废,赔钱货!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砸!
“咚咚咚咚”砸缸声音响起。
水缸破裂,那水随着陶瓷碎片向四下里涌去。
贺婆子目眦尽裂,怒火使她涌出了力量,拔掉口中的臭袜子,四肢并用挣扎着爬了起来,对着舒然破口大骂:
“你这个杀千万的,小祸害!千人枕万人骑的骚婊子,我和你拼了!
贺婆子顺势摸起一旁掉落在地上的半截木把子的锄头,向舒然挥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