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亭长笑完,舒然指了指被抬出来的嫁妆道:“这些被抬出来的家具,都是当年我大姐出嫁时,我爹亲自打造的家具。
我爹的木工手艺是出了名的好,这油漆也是他自己调配的,还有这精美的花纹,都是我爹精心雕刻出来的。
一共八抬,如今只找出来这五抬,还少三抬。”
荷花插言道:“确切地说,还少四样。
一抬可以背物件的箱笼。
两个被厨。
还有一张拔步架子床。
那张床,是我二叔背着木头来刘家做的,因为怕路途远,在我出嫁时,不好搬运。
如今都被刘家人霸占。
请问亭长大人,我如今还是刘家媳,在没有经过我的点头同意下,就随意改换了我的房间,挪动了我的嫁妆,还霸占了我的嫁妆,试问他刘家是按的什么心?这分明就是在欺辱我!轻视我!”
刘喜忙上前打着哈哈,“亭长大人,这都是误会,误会!
我家因翻修粉刷房子,挪动了一下她的嫁妆,并不是霸占她的嫁妆。
先前我们居住的婚房改成了铺子的仓库,我购买了邻家的房舍与铺子,做为我这房的居住院落。
我正打算今日找人把陆氏的嫁妆全部挪到西厢,就赶巧了,他们来上门又吵又闹的!
你看这事弄的。
有些话也都是话赶话赶出来的,并非本意!”
荷花忙打断刘喜的话,“你少在那假仁假义的了。
今天恰逢大人在此,你我之间的恩怨也是该做个了结了。你做你的白家婿,我还做我的陆家女,从今往后,老死不相往来!
大人你若不相信他说的话有假,你可以派两个兵士一同随我来看个究竟,看他们一家将要对我如何安置的?”
刘喜忙唤一声:“大人!”
亭长没有理会他,而是一挥手,随即有两个兵卒跨前一步,随荷花走进院子里去。
刘二来上窜下跳,也欲要进入院子里,被舒然一马鞭抽在身上,他疼的“嗷嗷”直叫。
“打死人了啊!打死人了啊!没天理了!”
“聒噪!”
刘二来一?!
“大人,您可是我请来的啊?明明是我报的官啊?你怎么能像着他们说话呢?”
“闭嘴!”士兵上去就一脚,刘二来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那士兵继续斥责:“大人办事岂能容你置疑?
再多嘴,就打你军棍!”
刘二来,连忙闭紧了嘴巴。
一柱香后,两个兵卒回来,对着亭长的耳朵,耳语一番。
说完便退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