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大人,看着随后走出来的荷花道:“你可有想好了?若是和离,便不能再反悔了!”
荷花坚定地说道:“我意已决!绝不后悔!”
“那好!我支持你和离,从此各自嫁娶,互不干扰!”
说完,他向身后一个穿着文人小吏服饰的男子招招手,“老郭,你过来,这里有桌有凳,劳烦你给他们写一份和离书吧!
你们育有一女,这孩子跟随谁呀?”
亭长随口问道。
“我生的,自然是跟我。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自她出生以来,就不受待见,都是在我的背上长大的。
难熬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往后只要饿不着冻不着就行了。
不过,疼宠老二家的儿子倒是喜欢的紧!
知道的是侄子,不知道的以为是疼他亲生的儿子呢!”
那文吏点头,便从身侧挎包里掏出笔和纸,开始磨墨动笔。
稍顷之后,那文吏便把他写的读了出来。
“陆氏荷花嫁进刘家四年,上孝敬公婆,下爱护幼妹。任劳任怨,善良勤快!
为成全夫君另娶心爱之女,甘愿与夫君解除夫妻关系,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介于二人育有一女,女儿跟随母亲。
刘家应一次性付清女儿自三岁到十六岁抚养费用,且一年十二个月以最低标准生活费用,每个月以二百文钱,十三年共付给陆氏三十一两二钱银子。
再加上四季衣服,一年一两吧,那你们刘家就一次性付给陆氏四十四两二钱银子吧?”
“没钱!”刘母跳脚!
“没钱!和离不成,五日后刘喜再娶,若是以正妻之位娶白家女,立即把他拿下,押入县城牢狱!
他一没有官身,二没达到乡绅财富。
就一白身,哪里来的资格迎娶平妻?
陆氏更没有犯了七出之条,你们刘家更是没有休妻之理!
如今她甘愿牺牲自己,成全于你们刘家,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刘喜欲弃糟糠另娶白家女,不就是有所图吗?
和离是你们最好的结局,不是吗?
嫁妆自然都得归还陆氏。
你们刘家更无权霸占。
否则,严重处之!”
那四名壮汉听到亭长如此说辞,就又进去抬出余下的嫁妆
最后一趟,是扛出被拆散的架子床。
刘二来婆娘一看,哀嚎叫嚷着躺在地上,说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