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有起床气的小崽子,听到男人的话,气就更加不打一处来。她毫无畏惧地斜睨着男人,随后狠狠跺了跺右脚,就当是发泄了。紧接着抬着小脑袋气鼓鼓地摔门而去。
男人躺在床上叹口气道,“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大,跟着周寒辰难道也是这个样子?”
气鼓鼓的小人儿披着凌乱的头发就坐到了画板旁,王楚安侧脸看了过来,“怎么没梳头呢?乱乱的。”
王楚安轻轻帮小崽子整理着散乱的长发。
“别碰我!”小崽子一下子将王楚安的大手打到了画板上。
在厉庭川那里受了气,在王楚安这里发泄。什么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今天让王楚安领悟了个彻彻底底。
王楚安收回了被磕到的手,依然温柔道,“怎么了?怎么大早上就这么大气性?安哥哥没惹你吧?”
小崽子直勾勾地瞪着王楚安,“王楚安,你到底上不上课?不上课我就回去睡觉了。哪家老师大早上六点钟就来上课的?你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吗?”
王楚安缓缓翻开美术书,给自己找着听起来还算合理的借口,“安……安哥哥不是想着你底子比较差,不是想……想给你好好补习补习,打打基础吗?”
小崽子挑眉道,“底子差?打基础?”
“我底子再差,也不能这么急功近利吧?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吧?我明天难道要死了吗?还是明天是世界末日?”小崽子咄咄逼人地回怼道。
只能说发起脾气的小人儿真是六亲不认,不管是谁,她都敢骂。不管是在缅甸只手遮天的厉庭川还是大画家王楚安,就连她从小怕到大的她哥周寒辰,她都敢歇斯底里的大骂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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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明天晚一点儿来,别生气了,别生气了好不好?”王楚安也只能惯着她,由着她。
王楚安拿着课本,一条条拆开来揉碎了讲,他生怕不够聪明的小崽子,不能很好的理解。就这样一个知识点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讲。
可小崽子呢,耷拉着小脑袋,这儿抠抠,那儿看看,那心思根本就没在听课上。
忍无可忍的王楚安扯着小丫头的外套就给她拎了起来,“给我站起来。”
王楚安的震怒令小崽子为之一颤。
“你今天怎么回事?我在这讲了半个多小时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没进入上课状态?你在那抠什么呢?”
“没,我没抠,我这不是在听课吗?”小崽子狡辩道。
“林可儿,你把我当瞎子了,是吗?你有没有抠,我看不见吗?”男人声音凛冽。
王楚安将小崽子身后的椅子扯到了一旁,“坐着不能听,那就站着听,实在不行,那就跪着听。直到好好听课为止。”
“那要跪着也不能集中精神呢?”小小的小人儿真的是胆大妄为,这种情况下她还敢犟嘴。
“那就打,打到能听课为止。”王楚安从来没见过哪个学生敢这么和自己对着干的,他瞬间就来了脾气。
楼下的吵闹声传到了二楼的卧室里,厉庭川匆匆出了门,他扒着栏杆凝视着楼下的一举一动。
王楚安一下子扯过小崽子,他怒不可遏道,“你告诉我,你怎么才能听课?是要站着,还是要跪着,还是想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