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的小崽子瞬时推开男人蒲扇般的大手,“你凭什么罚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哥才有资格管我。你没资格。”
男人被狂妄自大的小崽子气得脸色铁青,他拿过桌上的竹条怒指骄横无理的小崽子,“你给我把手伸出来,伸出来。”
小崽子面目狰狞地抢过竹条,随后怒砸在画板上,刺耳的竹条声回荡在司令府大厅里。
厉庭川从楼上三两步冲了下来,“林可儿,你给我把竹条捡起来,捡起来。”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崽子才不管那么多,她一动不动地怒瞪着两人,就这么赤裸裸叫嚣着。
“我管不了你了是吗?”厉庭川暴怒。
男人捡起地上的竹条就要往小崽子身上抽,不肯吃亏的小崽子撒腿就跑,她来回躲着男人手里的竹条,嘴里还止不住喊着救兵,“二叔?二叔?我哥要打我,二叔,你听见没有?我哥要打我。”
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的老爷子忍着头痛,扶着墙从房间里摇摇晃晃走了出来,他大声呵斥道,“厉庭川,你再给我打一下试试。你再敢打可儿一下,我敲断你的腿。”
老爷子发怒,吓得厉庭川和王楚安两个大男人笔直地站在老爷子对面,不再敢动一丝一毫。
老爷子看向厉庭川手中的竹条。“把竹条给我。”
男人缓缓走了过去,他将手中小拇指粗细的竹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接过竹条恶狠狠得抽在男人大腿处,连续十几下的抽打,疼得男人皱着眉,咬着牙忍着。
“王楚安,给老子滚过来。”老爷子喊着画板旁的王楚安。
王楚安不敢耽误分毫,三两步走到老爷子跟前,“老师。”王楚安站好后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
紧接着也是十几下的鞭打,虽被竹条抽得生疼,但他丝毫不敢躲闪一下。他像厉庭川一样忍着疼,规规矩矩地受着老爷子的鞭打。
“大早上的就能听见你俩给我骂可儿,一会站着,一会跪着,一会又要伸手挨打。你俩想干什么?真把我这老家伙当摆设了?”
老爷子拿着竹条在两人身前踱步,“你俩天天盯着她画,从早上六点一直画到深夜十一点多。你们不心疼,我心疼。她又不考状元,你们往死里逼她干什么?她天天睡不好,她肯定心里憋着气,她肯定和你们对着干。”
老爷子拽着小崽子的胳膊就牵到了两人跟前,“你们看看这小脸瘦的,你们再看看这黑眼圈,她休息不好,她能不瘦吗?一个个还好意思舔着脸问王军医,可儿为什么怎么补都补不胖。这不是被你俩折磨的吗?”
老爷子走到王楚安面前,“以后,你,王楚安,不许六点来上课,该八点就八点。”
“你,厉庭川,我不管可儿有没有画完,九点以后可儿必须上楼休息。多一分钟都不行。”
老爷子的竹条指着两人,“你俩听懂没有?”
“听懂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发泄完的老爷子,回眸后满脸宠溺地看向小崽子,“今天给我家可儿放假,好不好?今天不画了,去,去上楼休息。”
小崽子听到这里一下子扑到老爷子怀里,大声恭维道,“二叔最好了,二叔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二叔。”
说完她傲着性子,仰着小脑袋,狠狠推开两人,从两人中间的位置走了过去。
两个大男人敢怒不敢言,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小崽子得意洋洋的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