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想法,便不再想着弄死孩子,反而感受不到胎动,还慌神起来。
脚步加快,因着冷得实在僵硬,仓皇间整个人摔在地上。
这么一摔碰到了隆起的小腹,剧痛感顿时袭满全身,疼的她喊出声。
今夜宫女太监都被支出长春宫,偌大的宫殿只有她一个人。
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疼的精神恍惚起来。
手捂着小腹,只觉一股暖流从下体缓缓流出来。
莫非真小产了?四个多月还是双生子,肯定要命的。
这样也好,她想着,做太后也不是那么好,便不再挣扎,软软躺着。
谢长砚骑着马一路赶回长春宫,有力的马蹄声响彻后宫,游荡在长廊间。
他的后宫只有姜姩一个人,文清帝那些莺莺燕燕大半被送出宫自寻出路,不愿走的被移到别宫,六宫很是清净。
马未停下,他便翻身而下,大步跑到寝宫里,果然不见她的人影,整颗心悬了起来。
双腿忍不住发软,声音颤抖着边喊她名字边找人。
宫女太监也惊动,个个从暖榻出来寻人。
姜姩蜷缩在地上,湿透的衣裙染了黑色泥土,脏污的很,这种痛是十分绵长的,似有把刀子一点点剜割肚皮,又像有锤子敲打,疼的清晰难耐。
想晕过去都不行,她开始后悔,当起了事后诸葛,至少也是自己的骨血,留着也没什么,出事后去父留子好了。
耳畔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随后有太监宫女的惊呼声:“皇后娘娘在这!”
她心里一喜,此刻是疼到痉挛,不合时宜晕了过去,身下有一小摊血,很少很少。
***
长春宫院中跪着一大片宫女太监和太医,个个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