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胤禛在满屋的哭声下走了进来,喃喃的问了一句。
我擦掉了落在姐姐脸上的泪珠,又轻轻抹了抹自己的眼角,转过身对着胤禛行了礼,“参见皇上,您来晚了,姐姐已经走了。”
胤禛的视线扫过姐姐的面容,转而却落在了我的脸上。
“贵妃,朕一向认为你进退有度,如今怎么也随着皇后与朕玩起这种把戏?这些年皇后身子不好,又加之惠荣受了伤,有些小脾气朕能理解,你怎么也不多多规劝着?”
他的表情里带着失望,和一副满以为掌控了真相的无奈。
“?”听完这话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后却笑了。果然,人在气愤至极之时,便也不会再哭泣或怒骂了。
“皇上,姐姐与臣妾怎敢犯这种欺君大罪呢,如今诸位太医皆在,后宫中嫔妃也都在,臣妾自认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叫这满宫的人配合演戏,您如此瞧得上臣妾,臣妾却不敢认。”
我嘴角的弧度渐渐落下,眼睛也不再看他,“更何况,世人皆知皇后娘娘贤德宽厚,又怎会用生死行蒙骗之事,皇上您以为呢?”
胤禛面上的表情褪去,眼神也变得沧桑了起来,他活了大半辈子,心里怎么会不清楚这宫里无论如何也不敢玩这种假死的把戏,可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自然也盼着姐姐是在骗他。
“前两日,朕与皇后还在谈论旧事,那时,她的精神还算不错,怎么...”
苏培盛瞧着如今的情景,十分有眼色地把屋内诸多伺候的宫人和太医们驱散了出去,只留了我们几人。
“您那日离开后,姐姐便吐血昏迷,接连几日昏睡不醒,臣妾多次请人到养心殿通报过,您的答复臣妾也知道了。所以便不敢再去打扰。
“后来,姐姐清醒后,臣妾也曾派人到御前去,您说既醒了便好好养着,也不曾前来。
“方才,她生命垂危,太医用金针刺穴吊着最后一口清醒的气儿等您,可惜您也来晚了。”
“皇后她...柔则临终前何曾说了什么?”胤禛慢慢走到了姐姐床前,看着她那早已没了生气的脸,浑身透露着迷茫。
“不外乎是嘱咐臣妾照顾好五公主,约束规劝着家里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