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庄瞧着面前的敬嫔和端贵妃,后宫之主的风华尽显。
端贵妃被吉祥扶着,看向面前的皇后:“皇后娘娘,六宫之权到了瑜妃手中,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恐怕真是好算计!”
“兵不血刃就将六宫之权收于囊中,皇后娘娘以为身边养了一只不咬人的狗,殊不知,不咬人的狗才最凶狠!”
皇后听了心中一惊,面上还强装镇定:“端贵妃,你长年抱病于榻上,还是顾好自身。”
“本宫和本宫身边的人,就由不得你多言了。”
“皇后娘娘,臣妾出于好心告知,听不听在娘娘您?”
端贵妃说完这句话,就扶着吉祥转身朝着延庆殿的方向走去。
敬嫔跟在端贵妃的身旁:“姐姐,今夜恐怕不是巧合!”
端贵妃回头看了一眼敬嫔:“哪里来的这么多巧合?”
“恐怕今夜,许多事都被算计了去,这张网子倒是高明!”
“如今该如何?”敬嫔问道。
“该如何?”端贵妃轻笑一番:“让皇后自乱阵脚,皇后多疑之心,不亚于皇上。”
“她身边的人她比咱们还心急呢。”
敬嫔会意过来,莞尔一笑,二人再无它言。
只有深冬的长街之上,身影渐行渐远。
皇后回了景仁宫,剪秋为皇后卸下头上的钗环,皇后对着铜镜看了一眼铜镜中憔悴的自己。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那二八的青葱少艾,怀揣着爱意嫁入帝王之家,她伸出手指,抚上自己的面庞,深吸了一口气。
自己如今,让自己都陌生。
想起当年皇上扶着纯元上位,将自己贬妻为妾,都道纯元大方,善良,可自己就犹如那黑夜中的野兽,怀揣着恨意还要当着皇上和纯元的面,柔顺万分。
自己最厌恶这般,可-------
人,怎么会变成曾经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既然走了这条路,那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都回不去了。
皇后唤过来剪秋:“剪秋,你让前朝的人盯着安陵容的父亲安比槐,若有异动,立刻前来告知。”
“对了,瓜尔佳氏那边也派人盯着。”
剪秋柔声应了,又上前用檀木梳子,将皇后的头发放在手中,细细梳理着:“娘娘,您别忧心了!”
皇后拉过剪秋:“剪秋,本宫如何能不忧心呢?”
“若是弘晖还在,本宫可以带着弘晖,不问这些事情,可是弘晖死了啊!”
想到这,皇后忍不住心中怨怼,手指抚摸上额头:“剪秋,本宫的头好疼啊!”
剪秋慌乱扶着皇后坐于榻上:“娘娘,别想了,别想了!”
“剪秋!”皇后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分:“瓜尔佳氏和安陵容在本宫身边,瓜尔佳氏没有那般的脑子,近来瓜尔佳氏和安陵容交往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