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林放提前给老太太、于丽两个安排好晚饭,自己骑着自行车出门。
过前院的时候,又碰到了阎解成。
他看到林放,着急忙慌的扭过脸去,假装没看见。
林放也没搭理他。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爱算计、会算计都不是什么大毛病。
但,算计成老阎家这样,真的有点过了。
以前,林放甭管心里怎么想,见到这家人,怎么也会打声招呼。
现在真是看一眼都觉得腻味的慌。
好家伙,人于丽嫁到老阎家吃的、喝的、用的,愣是给人算出50块钱来。
合着于丽的工资上缴了也是白上缴?
真没这样的。
林放把车推出院门,骑车出了胡同,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他这才把准备好的布口袋拿出来,挂在车把上。
以前林放饭盒都是买的,只是铝饭盒用多了终归不好。
自打竹林种出来,林放便用竹子自己拼装出来许多竹制饭盒。
利用传统木工的榫卯结构,竹制饭盒也能做到严丝合缝,
哪怕是装了汤进去,照样一滴水都不会漏出来。
这样的竹饭盒,林放准备了许多个。
除了保温时间短一点,别的真没什么毛病。
轻便、安全、卫生,用饭盒盛过的饭菜,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竹香味,
吃起来风味更足。
林放骑着车来到琉璃厂,熟门熟路的进了那套五进大宅子。
哪怕是第二次来,林放还是忍不住啧啧称赞。
关葆家的这套宅子,那是真不错。
虽说不是正经的南北通透直来直去的五进院子,曲折回环中,也别有意趣。
他来到最里面的五进院,把车子停在房门前,看了看旁边有个狗窝,
里面却是空的,也没养狗。
林放心头一动,干脆在空间里捉了只母鸡,取出来之前,特意用竹绳绑了鸡翅膀,
从空间里把这只母鸡取出来,他直接就丢进了狗窝里。
咯咯咯!
母鸡落在狗窝里,惊慌的想要拍翅膀,却因为翅膀被绑住动弹不得,
它只能慌乱的发出叫声。
关葆听到动静,连忙从里屋跑出来,他正藏东西呢,听着动静被吓到,
心里难免挂着点火气,说话难免带刺:“谁家的鸡,看好了行不行,小心给你炖咯……
哎?爷们,怎么是你啊?”
“瞧您说的!”
林放把车子支起来,顺手取下车把上的布口袋:“咱们不是约好了,
今天晚上凑在一起喝两杯吗?”
“哎哟喂!你看我这脑子!”
关葆一拍脑门,满脸都是尴尬:“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拿瓶酒,
咱们出去找个饭馆凑合一顿?我忘做饭了!”
“用不着!”
林放拍了拍布口袋,道:“菜都带着呢。昨儿不是跟您说了吗,您备着就行,菜我来!”
“得嘞!”
关葆也不矫情,招呼林放进门:“爷们,你先坐着,我去问问,
这是谁家的鸡跑我们家来了,这一只鸡好几块钱呢,丢了可不是小事!”
“关爷,您甭问了!”
林放拦住关葆道:“鸡是我给您带的,老母鸡,会下蛋。喂好点,一天能下两个。
我可是专门给您带来的,留着给您下蛋补身子的,您可不能真给炖了!”
“嗐!那哪儿能呢?”
关葆哈哈一笑,道:“刚刚放东西被吓了一跳,听到门口鸡叫有点冒火。
得嘞,既然是爷们你给的,那我留着下蛋!别站着了,快进来吧!”
林放进屋,从口袋里一阵讨,硬是掏出来七个竹饭盒出来。
关葆眼珠子都瞪大了:“我说爷们,你这口袋里装了这么多东西呢?”
林放最后掏出四罐茶,往桌上一放,拍了拍干瘪的口袋,
他道:“没了,就这么多东西。这几罐里装的是茶叶,也不知道您爱不爱喝,
也不是什么好茶,朋友给的,您凑合着喝得了!”
“谢了,爷们!”
关葆接过茶罐,顺手拿起来就给塞壁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