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儆猴以后能好好为我们做事就行了。”
“而且将军府实际的掌权人可是在祖母手里呢,水至清则无鱼,咱们循序渐进的换人,不做那睁眼瞎就成。”
回头又问吕妈妈,“可把要查账目的事传出去了?”
吕妈妈点头,“我让雪见那丫头出去转上一圈,和人聊天时不经意的透露出去。”
季韶九点头,“如此甚好,做贼心虚的人自会乱了阵脚。”
又想起二房和永昌王勾结一事来,“二叔那里可有什么发现?
她现在还没有想明白,钟二爷不过是个管着兵库的小吏,长官都算不上,永昌王到底看中了他什么了呢?
吕妈妈摇头,“盯梢的人回来说,二爷每日和同僚吃吃喝喝,一直都没有见过什么特殊的人。”
季韶九没有头绪,“先盯着吧,不能放松了警惕。”
她还挂心着提醒元廷佑提防永昌王造反的事儿,很多事儿虽然发生了,与前世还是有些不同的。
季韶九琢磨了下,画了一副简笔画,简单的勾勒了一个带着王冠的人,旁边注明了永字,背面题了一首前朝皇帝造反成功的诗词。
当然避免笔迹泄露,季韶九是让院里的不识字的粗使丫头照葫芦画瓢描的字。
描完季韶九还特意赏赐给她一碟子点心,小丫头开心的和其他的小丫鬟分享去了。
纸张被卷成个小纸卷,塞到中空的竹筒里封了口,又在街上找了个小乞丐送去了延王府。
延王府在京城是有府邸的,在皇城不不远处。
是个五进的大宅子。
太子新丧,不能出去玩乐,元廷佑趴在凉亭栏杆上喂鱼,一把鱼食撒下去,红色的锦鲤争相来抢夺鱼食。
水面波光粼粼,霎是好看。
管家送来竹筒,“有个小乞丐送过的。”
元廷佑拍拍手,“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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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接过去拆开活塞展开里面的纸,“是张……画?”
护卫的表情很是奇怪,嘀咕道,“这字也太难看了些。”
把画展开放在元廷佑面前,元廷佑沉默了下,他捏着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鬼画符的东西送过来是要给他辟邪的吗?
人物肖像丑是丑了点,旁边大大的永字还是认得出的。
猜都不用猜,这画的是永昌王了,后面的小诗他也不陌生,永昌王心怀不轨?
元廷佑又看了看,再没别的提示了,奇怪道,“会是谁送来的呢?”
而且,造反?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就是皇族也不能幸免,永昌王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递信儿的人是真的的知道些什么还山扰乱视听叫搅浑水呢?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是给他送信?现在皇太孙是皇城里的炙热人选,前朝也不是没有过直接传位长孙的例子。
送信的人安的是什么心呢?
一时理不出头绪来,吩咐护卫,“让人找到那小乞丐,看看能不能找到送信人的线索。”
护卫应是扶着腰间的剑鞘下去了。
元廷佑拍了栏杆一下起身,“父王那里可有消息?”
“封地那里做好准备了,皇上若有召,自然有护卫送王爷进京。”
元廷佑手背着在身后,闲庭散步慢悠悠的回了内室,“让人盯紧了各处的动静,没想到进次京还摊上这么一摊子事儿,早知道我去边疆转转了。”
太子一死,他在皇上那还有一层嫌疑没洗脱呢,就是京城的门都不容易出去喽!
恐怕他前脚踏出城门,后脚皇上的御林军就到了。
太子逝世不过一个月,皇上那里没有其他动作,朝堂也平静的很。
至于私下的暗流涌动早就波涛汹涌了,京城各路势力小卒都偷偷的进京来了,皇位的吸引力太大了!
小乞丐那里是石文去的,听了季韶九的吩咐,乔装了一番,季韶九也不担心会追查到她这里。
陈管事的落马拨动了其他管事的神经。
来回事都极其的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