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姑娘让我别动,我才不会让兰贵妃近你的身。”
雁安宁含着糖块,笑了笑。
她当然知道兰贵妃会动手,从她提起兄长开始,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在刺激兰贵妃失去理智。
“哀兵必胜,骄兵必败,战场上能活下来的往往都是不怕死的人,而那些瞻前顾后左摇右摆的,往往死得最早。”
她用舌尖顶了顶糖块,慢悠悠道:“我本就无路可退,除了这条命,没什么可以再失去,可她不同。”
兰贵妃是宠妃,拥有得越多,越怕失去。
她想稳固她今天的地位,可以出错,却不能出大错。
一名宫妃,可以骄横跋扈,可以冷酷无情,但绝不能在情事上与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别说当今皇帝不是个好相与的,就算是,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给兰贵妃好脸。
阿韭歪歪脑袋,仍是不解:“姑娘才进宫两日,又没得罪谁,那兰贵妃怎么就来找麻烦?”
她也是今日才知,自家姑娘和兰贵妃是旧识。
雁安宁笑笑:“京中的人不是常说我平平无奇?”
更有甚者,一度传出她在梁州不检点的谣言,经她所查,这些流言背后都少不了兰贵妃的影子。
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话在她当年还未回京时就已传开。
那时兰贵妃正待字闺中,与京城各家贵女时有往来,小姑娘们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不管真的假的,一个个传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见。
她起初不明白兰贵妃为何要针对她,后来听说兰贵妃在京中过得不甚如愿,这才隐约了悟。
她特地派人打听了一番,得知兰贵妃在梁州时曾对兄长有意,可惜兄长并未接受,而兰贵妃之父兰啸天后来犯了错,眼看很难再有上升的机会,兰啸天这才谋求回京。
回京之后,兰贵妃的地位一落千丈,她理所当然把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怪在雁家头上。
她出身梁州,当别人好奇打听雁家的事,她便是最有话语权的那个。
尽管她与雁安宁并不熟识,但这不妨碍她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