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要中伤一个人,不需要多么完美的逻辑,只要将故事讲得惊悚离奇,自然会有人把它传扬出去。
阿韭听了雁安宁的讲述,小脸气得红扑扑的:“她怎么这么恶毒?”
她自小跟着戏班子闯荡,崇尚强者为尊,看谁不顺眼撸袖子就上,为了争口吃的争张床睡没少跟人打架,但大伙儿都是真刀真枪地明来,极少遇见这些弯弯绕绕。
“这种人还能当贵妃,”阿韭呸了声,“这皇帝真没眼光。”
雁安宁笑着向她竖起食指:“隔墙有耳,声音再轻,这话也不能常说。”
阿韭捂住嘴,唔唔点了点头。
“姑娘这招我懂了,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没说错吧?”阿韭用气声又问,“可她那么狡猾,下次还会上当吗?”
雁安宁摇摇头:“同样的招术第二次就不灵了。”
兰贵妃与她兄长之事时隔久远,莫说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就算有,也撼动不了兰贵妃的根基。
兰贵妃冷静之后想必能找到一百种理由搪塞,所以雁安宁并没打算把这件事真的捅开。
她借兄长的名头只是为了打兰贵妃一个措手不及,倘若真把兄长与这样的女子放在世人眼前,那才叫辱没了兄长的为人。
“那皇后也很奇怪,她不问缘由就下了旨意,罚兰贵妃禁足,还让姑娘搬家。”
“因为她知道,就算真的问起缘由,也得不到真实答案。”
雁安宁看向阿韭:“皇后宫中来传话的时候,你们在外面,我听得不大清楚,让我搬家?搬去哪里?”
“听说是个叫'梧桐苑'的地方,”阿韭说到这个,又开始气鼓鼓,“我找人打听了,那地方在西边,离这儿很远,好像隔壁就是冷宫。”
“冷宫?”雁安宁眉眼微动。
“不只是冷宫,”阿韭道,“她们还说那地方小,住不了太多人,只让咱们带两个人过去。”
她掰掰指头:“连我在内,只有三个人可以伺候姑娘。”
这样的待遇连品级更低的妃嫔都不如,偏偏这是皇后的旨意,阿韭就算有一肚子气,为了不给雁安宁惹麻烦,只能忍着。
“姑娘,皇后和你,也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