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雄可不敢跟他一起上路。
让狼去押送羊,这事儿就坏了。
他笑道:“没关系,既然你老兄有事,让伙计们先去就行了,我留下来。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咱们弟兄,还有什么多余的话么。”
“不是我找你,汉雄,是另有朋友找你。这位朋友很有来头哩,他和你也是老相识了,今天有要紧事。”
“谁?”
“咱们俩先进客栈,他一会就到。”
陈大德卖起了关子。
罗汉雄心里狐疑,只好陪着陈大德一起,重新走入飞龙客栈内。
客栈的伙计一看来了穿军装的,不敢怠慢,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哎哟,军爷,里边请,请问您是——”
陈大德吩咐:“开两间上房,我们要住下。”
“是,是,”
罗汉雄心里一沉,事情越来越麻烦了,这家伙还要住下,干嘛?我什么时候能脱身?
很快,伙计给开了两间最好的房屋,这间乡村客栈,最好的房屋也只是稍微干净一点而已,屋中有一张硬木方桌,几把硬木板凳。
两个人进入屋内。
陈大德关好屋门,忽然朝着罗汉雄深鞠一躬。
罗汉雄吓了一跳,“你……陈兄,干嘛?”
陈大德两臂叉于胸前,施了一个洪顺堂内的叉手礼,低头说道:“堂主在上,属下陈大德参见。”
一脸严肃。
罗汉雄松了口气。
他这才想起来,那陈大德原本算作是洪顺堂弟子,他拜的是钱太监为师,而那钱太监也不知道当初拜的是哪个老头子了。如果这样算起来,如果在洪顺堂内排辈分,那陈大德可比罗汉雄高多了。
不过,罗汉雄是堂主,你辈份高,也得以堂主为尊。
但是罗汉雄心里一清二楚,陈大德这个“属下”根本就是幌子,千万不能拿他当本堂弟子看待。
洪顺堂是个松散组织,核心人员,都是各个舵主手下心腹,这是基本力量,至于那些外围人员,情况各有不同,有事召集,无事分散,这两年堂口衰微,召集也不一定能凑起来。
况且,陈大德的情况,比别人更特殊,这家伙拜入洪顺堂,是怀着阴险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