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雄到现在还怀疑,钱太监那天死去,有可能是陈大德给掐死的。
……
罗汉雄笑道:“陈兄,不必如此,你现在差不多已经脱离洪顺堂了,堂口内的规矩,你可守可不守,再说了,咱们是自家兄弟,我也不会在你面前自居什么堂主,和以前一样,你拿我当兄弟即可。”
陈大德道:“我还没有正式脱离堂口,还算是洪顺堂兄弟,咱们俩在外人面前,自然不提这层关系,私下里,你是上司,这个总没有错。”
“不不,不用的。”
罗汉雄可不想给陈大德当上司。
这个王八蛋……你师父多半就是你害死的,我还敢当你的上司?
两个人落座。
罗汉雄问道:“陈兄,你这回出城,有何贵干啊?”
“上支下派嘛 ,有啥办法,奉了上司之命,缉拿乱党,上头给了七张画影图形,让按图缉查,最近时局不太稳啊,一日三惊,乱党活动猖獗,我们也在城里呆不住。”
“哦,”罗汉雄微微一笑。
原来陈大德也是出来缉拿“乱党”的。他可不知道,自己对面就坐着一个乱党。而且刚刚那两辆离去的马车,就是他们要缉捕的对象。
这件事,颇有意思。
两个人是名义上的“下属与上司”,其实都是面上带笑,笑里藏刀。
“汉雄,这回的差事,不太好办,你和堂口里的弟兄们,还要多给我帮忙哦。大家都是自家人,幸勿推却。”
“没问题,应该的。不瞒你说,这回我还参加了‘剿匪游击团’哩,绥靖地方,人人有责嘛。”
罗汉雄口是心非,顺嘴乱冒。
“当当当,”外面有人敲门。
紧接着,听到门外面客栈伙计高声说道:“里面的军爷,有尊客来访。”
陈大德把门打开。
只见店伙带着一人,正站在门前。
此人头上戴着一个斗笠,中等身材,神色平静,背后背着一个长长的背囊。
背囊的形状,像是一张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