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沈殊玉,径直走到朱雀面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祝大哥说你来了,我刚刚还不信……”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前阵子失血过多,眼花了,于是语气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是朱雀吧?”
朱雀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姐都没说我是假的。”
他继而和裴含章解释道:“我是来给你们帮忙的。”
听完这话,裴含章眼前一亮,拿捏好力道一拳捶在了他胸前。
“那你不早点来?但凡你早来几天,我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朱雀无奈地揉了揉胸口,“裴大公子,我是来帮忙的,而且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营帐前的四个人一齐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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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咱们进去说话。”
“好。”
夜里,裴珩设宴为朱雀接风,同时犒劳攻下云纵山的众将士。
裴含章虽然因伤不能饮酒,但还是陪着众人坐到了深夜才回。
他回到营帐时,看到沈殊玉正坐在床边的烛火下读信。
大约是信上的内容让她心情愉悦,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带着浅浅的笑意,在盈盈的烛火下,越发显得容色清丽眉眼动人。
裴含章站在门口,静静地打量着她,直到沈殊玉开口,他才回过神来。
“你站在那儿做什么?怎么不进来?”沈殊玉放下信,含笑问道。
裴含章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而后走到沈殊玉身边坐下。
“你们喝完酒了?朱雀呢?”沈殊玉凑近他闻了闻,“你没喝吧?”
裴含章摇了摇头,“我没喝,朱雀已经回去休息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沈殊玉手中的信纸上,“你在看什么?”
沈殊玉扬了扬手里的信,笑得眉眼弯弯,而后把信折好,小心地放回了信封里。
“霖霖托朱雀给我带了信,她在信上说,她已经和惟瑾回到京城了。”
独孤霖写了几页纸,自然不会只说这么一句话,她是事无巨细,把自己嫁去柏州后的生活,以及自己如何又回了京城全说了一遍,中间还穿插着对沈殊玉以及裴鹤鸣的思念。
听到李惟瑾的名字,裴含章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李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