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娜只得咀嚼吞咽,再欲说话,又被秦姝塞了块肉……就这样一连被塞了好几块。
“我不吃了,吃不了了……”
绮娜刚说完,嘴里又被塞了一块。
她虽指望着秦姝能救她,但实在是受不了这腻,吐了出来:“你听不懂我说话?”
见秦姝仍是懵懂,无奈叹了口气:“吃饱了!”
秦姝终于听懂了这句话,放下了碗筷,再吞吐的说了句鲜卑语:“等我…救你逃……”说完就出了毡帐。
帐帘外,高澄的披风擦过斛律金的箭囊。几个黑影贴着帐子听壁脚,待秦姝出来时才作鸟兽散。
秦姝凑近高澄,小声问道:“刚才我实在是听不懂,她都说了些什么?”
“她在哄骗你,把她的随从也放了,别管她……”
帐外的柔然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这帮中原人打的什么鬼主意,只觉的他们定安了坏心眼,却又无奈于手脚被束,口不能言。
燕子献望着两人再次钻进主帐,靴尖踢飞颗石子:“他们怕不是要宿在一处?”
杜弼忙拎着他后领往火堆拽,“世子定是要和阳瞿君再合计合计,再说,你这门子亲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就一直盯着人家不放?”
燕子献挣甩开杜弼的手蹿出去三步远,“不行,我得去瞧瞧…”奔着往高澄毡帐方向。
一回头却撞见斛律光横在面前,截住了去路,“你欲何为?”
刀柄铜环当啷轻响,斛律光的声音像淬过冰,眼底也没有任何表情。
燕子献被他吓得后脊发凉,喉间的话都揉不顺溜,“我……我……我欲求见世子……”
斛律光提了提腰间配刀,冷冷说道,“你还是回去吧……”然后转向杜弼:“行台郎中,大将军要见你……”
燕子献愣生生看着杜弼躬身入帐,才耷拉着脑袋回到自己帐中。
在杜弼的介绍下,秦姝大致了解了柔然如今的王帐方位,开始收拾起行囊,王紘已经领命准备干粮饮水,她要做的,只是整理一些日常衣物。
高澄歪斜在凭几上,一直显得闷闷不乐,有气无力的说道:“阿姝,我倒是真怕你走丢了。”
“子惠哥哥,你放心,我很少迷过路的。”已经叠好最后一件。“好了”
“北方的草原可不比南方的山,还有野狼......”越说反而越担心。“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燕子献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