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偷窃、抢劫、斗殴等暴力行为被关押的人,他们的环境自然差上许多;不过政治犯、金融犯的处境截然不同。当然了……这也要看他们的影响力和人际关系。犯罪成本从来是不同的,这些高低有别的门槛,无形中已说明很多问题。”
“只要好好读书,脑袋够聪明,连坐牢都比别人舒服。”施无弃戏说道。
“正是如此!哈哈哈,我觉得还挺有教育意义的。”阿德勒继续说,“那些孩子有着懵懂清澈的眼神……我却在人群中看到一双不同的眼睛。多数孩子都是一副冷漠的态度,觉得这一切事不关己,甚至有孩子会表现出因遵纪守法而高人一等的优越……”
说到这儿,殷红突然笑了一声。不过她没有打断阿德勒的叙述。
“可以理解,不是吗?大家还都很年轻。即使一些孩子流露出些许兴趣,也只是因为不必坐在教室里,对陌生的环境感到新奇罢了。而我刚说的那个孩子——那唯一的孩子,他不同。他的眼里有一种热切。这种热切,能在传达出平等与尊重的同时,显露出一种聪慧与不凡。我与他多聊了几句,意外地发现……他正是‘信使’。莫玄微的信使。”
梧惠的手在桌下不自觉地攥紧裤子的布料。她能感觉到,莫惟明也有一瞬的僵硬。
什么意思?
欧阳曾与莫玄微有过接触吗?
不……那时候他只是个高中生罢了。而且他与莫玄微非亲非故,怎么可能——
“他带来了信物,带来了……那个法器,并将它交付于我。他又与我聊了许多,我发现这个孩子比他的外表更加成熟。他有许多有趣的想法,还有我曾有过的、对知识的渴求。于是我明白了他眼中的热切究竟所求何物。我收下了法器,在监狱里准备了大概不到一年,就离开了监狱。我知道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小主,
“等等,”白冷打断了他,“你是说,砗磲早就到了你的手中吗?”
“是的。我相信那是莫玄微留给我的东西。为了避免麻烦,我将它作为商品于我所能控制的方向流通。只不过在远渡重洋,回到它的故居时,出了点小小的困难。但没关系,就结果而言,我知道,它一定会回到我的手中。成为天枢卿,不过是取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他的语气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下,连莫玄微也不确定了。作为知情者的羿昭辰佯装平静地看着阿德勒,免得引起身边羿晖安的怀疑。阿德勒的目光平等地掠过每一个人。
真是不可思议。他真的在赌命运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吗?若他所言为真,整个过程中,若有一个环节出现差错,他就无法以天枢卿的身份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