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点不好,摔东西来玩!”想通了,箫飒爽快地回答,他这次没说谎言,来打扰他的安定的,确实是不愉快的情绪。
“的确不好的样子,”看到地面的破碎,她就联系到他的心境,可能是真的不好受,她皱了皱眉头,转而微笑道:“明天,我叫手下给你来几套酒坛子,让你摔个够。”
有钱人嚣张,箫飒不置可否,她飞扬跋扈的性格他都了解,不见怪不意外。接下来,二人陷入无话题的循环中,热闹的房间一瞬间冷清了不少。
眼皮突然跳上跳下,有点痒,她举起手抓了抓,“什么事情把你压得喘不过气,说出来我听听,我们是刎颈之交,没什么好隐瞒对方了的吧!”不安大大方方地坐在箫飒边上的椅子上,脸上是听故事的专用表情,填满了渴望已久的颜料。
谁跟你刎颈之交,箫飒无可挽回地耸耸肩,他当然不会把真相如实奉告,毕竟她是个腹有鳞甲的人,也没有把心底陈年的老秘密如实招来吧,物物交换,不换其他就不用说了,投合苟容,一起同流合污吧。
“一些私事,说了你也不懂的。”
“听上去,你有好多秘密瞒着我呢!”她是思考状态,虽然知道弄不懂什么门道,但她仍是用手点着下巴琢磨。
“随便你怎么样,走吧,我陪你干正事去,别耗在这里了,你又不是老鼠。”箫飒说毕,不等他,就朝门口走去。
这件无聊的琐事尽快解决都好,他的本心并不是昧着良心在洞房花烛夜去打搅人家,只是有迫在眉睫想去证实的疑惑,像系紧的心结捆绑他,如果这次不去,下次可能就没机会了。
她本想立即追上去,然而在起身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仿佛洞悉了他某部分的心事,她的眸子眨过一丝兴奋,起势的身子压了回来,忘椅子上缩了缩,两只脚也配合的盘起来,双手捏住脚脖子,透头部往前探,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一头往外绝尘而去的箫飒头也没回,往常他这样走了,她马上就会追上,可是今天反常,他只好在单脚跨过门槛的时候,以一个怪异的状态一头雾水地扭过头。
只见以一个舒服体位盘坐着的不安,一脸陶醉的样子盯着桌面,并不是在自恋,因为他确定镜子碎了就没法再复原,他循着她的视线搜索,眼神飘忽了几下,锁定了被她随手放的镜框压住的两封信,这年头,不可思议,瞎猫和死耗子都太猖獗了点,有没有?
又不是飞鼠,这也太他妈的理想主义放飞自我了,四害也得顺位往下排了。
门外吹进来凉风箫飒见此危机炮灰关头,深锁眉头,心道一声糟糕,立刻吭哧吭哧风风火火地跑回去,她的真心真是不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