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你别管!反正……”
“我来替你说吧。”陈亦明打断他的狡辩:“大钦有两个张家,一曰威正张氏,一曰天安张氏,可偏偏没听说过什么严西张氏。”
“若要按照大钦国历来算的话,我陈氏先祖征战天下的时候,你张先生的先祖,应该是名奴隶。”
“一派胡言!”张潇两眼瞪的溜圆,拿着酒壶的手都在颤抖:“你有什么凭证,你见过?”
陈亦明也不惧他,震声道:“非要亲眼所见才能说吗?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陈家是非,你见过?”
“我……”
陈亦明继续说道:“若张氏先祖不是奴隶,也如我陈氏一般开国名将之后,那你张先生比我一个小小的参谋更烂!”
“张先生生平,我略知一二,三岁通千字,五岁撰雅诗,十岁被县令破格录入书院,如今三十有二,还在书院当老书生,又怎敢瞧不上我这区区一个小参谋?”
“你!”
“唉!”陈亦明假惺惺的叹了口气:“家徒四壁,一贫如洗,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惨!”
“上有老母要养,下有子侄待哺。不去耕种劳作,却仗着年少时那微末声名,每每沾沾自喜,时时沽名钓誉,总想着得遇明主,鲤跃龙门。悲!”
“你……住口!”
张潇气的眼珠子都红了,额头青筋暴起,大汗淋漓,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亦明慢悠悠举起酒杯,盯着酒水,眼眸低沉,状似自言自语:“酒者粮之精华,民之辛劳,国之雅礼。似你这等不思劳作,游手好闲之辈,也敢凭口舌辩酒?”
“呵。”观望的宋风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书生之间都是高谈阔论,现在一看,不过是泼妇骂街,没什么营养。”
陈亦明转向宋风拱手道:“张先生不喜欢名典古籍,在下不便引经据典。小可之道,让宋帅见笑了。”
说着又向张潇深施一礼:“口舌之辩不过儿戏,张先生切莫当真,晚生自罚三杯。”
后者仍旧面红耳赤,本还想着再胜他一场,哪知陈亦明狡猾得很,以晚生身份直接结束话题,再纠缠下去,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好了。”海杰站起身来,呵呵笑道:“二位之才,我们都见识过了,不必再辩,还是赶紧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