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渠康都在等着父女俩的回应。
朱荥萱脸色惨白:“阿康,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渠康:“……”
朱荥萱抱着渠康:“老公,是因为我对你发脾气吗?”
渠康:“……”
朱荥萱:“有什么不对的我可以改,你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
渠康:“……”
朱荥萱忍不住哭泣,朱老板反应过来,怒道:“阿康,萱萱问你话呢。”
渠康:“植哥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时日无多,如果等我死后你再找,多少会影响你的名声,还是抓紧现在就离吧。”
朱荥萱满脸泪水,搂着渠康不松手:“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
渠康:“还记得我一回来H市,就和你去算命吗?”
朱荥萱:“……记得。”
渠康长叹:“对方算到的,就是这样。”
朱荥萱拼命摇头:“我不信,不就是算算命吗?哪知道一定准?”
渠康也很失落,说不下去了。
朱老板看着不像开玩笑的渠康,陷入了沉思。
良久,朱老板看向我:“徐总,这……”
我:“朱老板在H市生活多年,应该知道H市其实挺相信所谓命理学的。”
朱老板:“的确。”
我:“您作为生意人,肯定接触过有点名气的算命先生。”
朱老板:“是的。”
我:“您可以再找一两位,甚至是几位过来,再测一次,看看先生们怎么说。”
朱老板思忖:“……好。”
第二天,朱老板好不容易请到的先生陆续过来。先生们掐指一算,纷纷摇头。
见状,朱老板和朱荥萱心都凉了。
我也是——竟然真的没有转机。
好想胡子,要是他在,不知道能不能挣扎一下。
朱老板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商人,利益至上。换句话说,很理智。
先生们走后,他劝了很久自己的女儿,最终说服了朱荥萱,当天就和渠康办了离婚。
从民政局出来,渠康和朱荥萱各执一本离婚证,一个向左,一个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