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再怎么有苦衷,这件事情也是因他而生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他做出这样的选择,但佑香,我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也并不赞同。或许你有你的理由,但我也有我的坚持。”
话说到这里,佐助的心情竟然逐渐平静下来。
深埋在心底的话语在此刻全盘托出,这个封闭内心的孩子,这一次当着许多人的面将掩埋的痛苦摊开来说,他竟然只觉得一阵轻松。
是啊,轻松,这些痛苦对于他来说早该卸下来了,他应该无牵无挂的走上复仇的道路,直到他的实力足以和宇智波鼬比肩,他一定要亲手将仇也报了。
他目前的人生目标也就只有这一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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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同伴、友情、维护木叶村……中忍考试,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感受到的真正的力量。
佐助在心底暗下决定,他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将这无尽的、汹涌的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
转眼一看,对面的妹妹早就因为他的话哭成了泪人。
恢复了清明的大脑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第二次惹到妹妹哭了,佐助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又略显僵硬的抬了抬手,低头一看,自己手上满是泥垢和血污,怎么都不太适合给妹妹擦眼泪。
“别哭了。”佐助只能勉强用还算干净的衣袖给佑香擦眼泪。“我不想让你哭的,对不起,我也不该和你说这些。我曾经说过,家族所需要背负的责任都由我来扛就好,佑香,我只希望你可以健康快乐的活下去,这些仇恨都交给我就好。”
哥哥的话语真诚而热烈,让佑香的眼泪愈发哗哗往下流。
“怎么越说哭的越凶了……”
佐助纳闷的挠挠头,佑香却只是哭,那眼泪汹涌的哟,佐助只能说自己招架不住,勉强控制住那脖子上传来的阵阵酸痛感觉,佐助聚精会神的处理着爱哭的妹妹,哄了半天才哄好,这才缓过神来朝周围看去。
白在帮小樱处理伤口,已经被治疗过的鸣人和李洛克两人还在昏迷当中,君麻吕坐在旁边冥想,奈良鹿丸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似乎也遭受过什么重创,此时正靠着树干望着天打盹。
没有人关注兄妹二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有小樱时不时投过来的关切目光在告诉佐助:刚才那番话大家实际上都听见了,只是没有出声打扰而已。
算了。
佐助心里想着。
被听见就被听见吧,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他只是不愿意将心底的脆弱放给大家看,但若对方是自己的妹妹,那就无所谓了。
佑香实在是很伤心。
她一边觉得鼬哥也是身不由己,一边又觉得佐助实在是太惨了。
很难想象,如果当时双生子调转过来,是佐助遭遇追杀被白救下来,而她一个人留在木叶,守着这偌大的空无一人的房子,哪怕知道了真相,她也会恨鼬哥的吧?
现在她没有恨鼬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灭族之夜的当天,她就已经得知了真相,知晓了对方是为了让他们兄妹二人能够在木叶村活下去,不得不去做这些事情。
所有人都是悲伤的。
佑香想:当年被迫杀死父母和族人的鼬哥是悲伤的,独自一人留在木叶村的佐助是悲伤的,在外面逃命的她也是悲伤的。
当真是兄妹三人……无用的默契又增加了啊。
可现在呢?时间治愈了她关于父母死亡的伤痛,随着年岁的增长,所看到的事情太多了,她也愈发的能理解当年哥哥的选择——或许时间倒转,佑香身处宇智波鼬的位置,也有可能会做出一模一样的选择。
这叫身不由己。
为了保全宇智波一族最后的希望,鼬不得不将试图发动政变的族人全部杀死,用宇智波一族全族人的鲜血,去浇灌最后剩下的两朵花。
她和宇智波佐助,就是宇智波一族唯一的花。
鼬哥已经没有机会再回到木叶了,在犯下如此罪行后,除非当年背后主使主动站出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还鼬哥一个清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哎,想多了。
佑香拽回自己的思绪,刚才的泪水已经在脸颊上干涸成了泪痕,被风一吹,脸蛋还有点涩涩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