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往旁侧临时搭设的书房之内走去,轻叩房门,得了裴岸一声进,方才入内。
“外头可是阿鲁这小子的声音,一早上不见人影,哪里疯跑去了?”
忍冬立时回话,说了金家离京之事儿。
正在看账的宋观舟闻言,抬头看来,“真走了?来日这亲事,难不成到溧阳亲迎去?”
“听得说来,过完年金家又回来了。”
嗯?
宋观舟侧目,看向裴岸,“这般折腾,回去一两个月?”
裴岸面带笑意,柔声说道,“京城所发生的事儿,大将军不可能无动于衷,这番召集兄妹回去,怕是要重罚一二。”
哼!
宋观舟翻了个漂亮的白眼,“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谁让金拂云还得做郡王妃呢!”
“放心吧,大将军的性子,从来是趋利避害,他老谋深算,不会为其中琐事,影响大局走向。”
宋观舟了然。
“到这份上,还能把父亲按倒,可不能是寻常之人。”
说到这里,宋观舟叹了口气,“父亲,这是乐不思蜀,要在外头过年了?”
“临川送信来提过,好似与三哥碰面——”
宋观舟挑眉,“三哥……,怕是不愿意看见父亲。”裴岸听来,哭笑不得,亲自提了茶壶,给宋观舟添了热茶。
“你莫要如此幸灾乐祸,三哥出走这些年,只怕心境宽了不少。”
何况,国公爷是打从心底愧疚。
宋观舟双手捧着热茶,暖着手,“如若你是三哥,也会原谅父亲吗?”
裴岸语塞。
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还是点头。
“父亲不是袖手旁观,任由母亲伤了三哥,当时,父亲不在府中。”
宋观舟缓缓摇头。
“旁人府中,嫡庶之争,偏偏公府之内,你与三哥犹如一母同胞,听得说来,大哥二哥,也不曾与三哥生了嫌隙,只有母亲,念念不忘。”
裴岸叹道,“有时,我也曾埋怨过是父亲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