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守着一个女子过活,不成吗?
长大之后,裴岸才觉得这想法太过天真。这是男权社会,一夫一妻多妾,是稳妥社会的制度手段之一。
莫说王公子爵,就是寻常小地主,小富户,甚至街边铺子里,买卖稍微好做些的,都思忖着多子多孙,多多益善。
好些个人家,明面上一个妻子。
实则再两个通房丫鬟,亦或是买个小妾,又能干活,又能生娃,日子要往好了过,只能增加劳动力。
至于富贵之家,归根结底,谁家嫌弃娃多的。
裴岸提及妻妾之说,宋观舟听来,点头认可,“如若我是个男子,从一无所有,到小有资产,必然会多生孩子,一来顶立门户,街坊邻里想要欺负我的,且看看我膝下这一串男娃。”
说到这里,宋观舟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裴岸瞧着她笑得开怀,也被感染一二。
“娘子能想明白,实乃幸事。”
话音刚落,宋观舟凤目怒瞪,“可惜四郎算错,我不是郎君,偏是个女儿家。”
“嗯?”
裴岸一时不曾反应过来。
“我自是不能容忍我的男人朝三暮四,三妻四妾,这等子美梦,四郎,你只能做做白日梦了。”
裴岸一听,马上摇头。
“娘子误会,我与你探讨这事儿,也只是就事论事。千人千面,并非所有人都喜左拥右抱,何况,观舟于我,犹如比翼连枝、琴瑟和鸣,再多一人,画蛇添足罢了。”
宋观舟听着裴岸用平平淡淡的语气,说着情话时,再不像从前那般能耐,这会子赛雪肌肤之上,竟是浮现出一层红晕。
她双手捧脸,很是懊恼。
“甜言蜜语倒是不少,小看四郎。”
裴岸见她害羞,登时得寸进尺,“燕来堂那一夜,夫人可是不同寻常。”
宋观舟左右看来,瞧着没有丫鬟婆子,方才娇嗔道,“你倒是混账,说些含糊的话,忍冬听来全然误会,几个人躲在燕来堂外,泣不成声哭了一早上。”
裴岸开怀大笑。
“谁让你这些的丫鬟那般忠心,上来就质问我可是藏了小丫鬟在里头。”
说起那日的事儿,宋观舟满脸羞赧。
“……妥妥的美男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