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斜眼看着柴进,尽管真情流露,却要分场合吧?这家伙家中巨富,号称小孟尝,名满天下。可不是纳头跪拜,就是哽咽哭泣,尽是做女儿姿态。
唐斌,山士奇,竺敬等汉子也是这种看法,唏嘘不已!
可柴家主仆两人显然心绪难平,顾及不得。
“老爷……这这…这竟是那半幅世宗的画像?”老都管柴福好半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激动的声音颤抖。
“半幅?”孙新有些疑惑,突然想到了什么。怪不得那张画河流像是被截断,看起来有种怪怪的感觉。原来只是半幅画,还有另外半幅,才算是完整。
老都管抹了把眼泪,察觉到别人眼神怪异,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其实这只是半幅画,另外半幅是符太后。乃是当年后周世宗皇帝与皇后郊游所画。只是由于当年因战乱遗失,柴家几代人寻找一直无果。没想到今日得见,算是完成一桩夙愿。”
“原来是这么回事!上天眷顾,说明大官人是有福之人。”孙新暗道果然,张嘴就送上自己的祝福。其他人恍然大悟。有样学样,一片恭贺之声。
柴进也非寻常之人,情绪稳定下来。小心翼翼地把画卷好放入画筒,交给老都管拿走。猛地起身,声音哽咽的说道:“重光贤弟,这幅画卷对柴家意义非凡,这份礼物真是一个惊喜,柴某感激不尽。”
说罢,柴进双手交叠,向孙新鞠躬,来表示谢意。孙新来拜访还有事相求,连忙起身,搀扶住了:“大官人客气了,如今物归原主在乃是天意。”
“不知从何处所得?”柴进好奇地追问。
“哎,是剿匪从枯树山所得,当时也不知道真假……”正主问了,孙新没得办法,只能胡编理由来。其实这幅画是去年覆灭毛家时从箱子中翻找出来。这件事又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只能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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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新说完的画卷由来,又是一阵长吁短叹:“哎,其实从去年得到此画开始,便想来拜访当世孟尝君柴大官人,不曾想,只是半幅,天可怜见哦!”
“是啊,来,我来贤弟三杯酒。”柴进心头激荡,拉着孙新不放,亲自提起酒壶,给孙新和自己各自斟满酒畅饮起来,连吃了三杯,并招呼众人吃酒。
“来,老哥,你我投缘,吃酒。”孙新端起酒杯敬酒。眼神示意自家夫人,唐斌,竺敬等人先后起身说着拜年话,来敬柴进酒,给面子满足其虚荣。
一伙人推杯换盏,议论奇闻,说着趣事,有说有笑。乜恭四处乱窜敬酒,尤其是频频来找东道主。说着在山上议论,各种仰慕柴大官人的话犹如长江之水天上来,吹得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闻。
千穿万穿,唯独马屁不穿!
柴大官人笑容满面,非常高兴,一直招呼众人吃喝。几轮酒下来,酒酣耳热,彼此之间话题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