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话说出的一瞬,这小姑娘便用手掩住了唇。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都是在关心我。”
少年的手是微凉的,这也等同于他那语气,墨梓胥其实不爱说话,但在沈枝鸢这儿,总会显得爱说一些:“我也关心你。”
“嗯。”少年帮她掀开车帘子,小姑娘侧过头继续说,明明看不见,却好似很认真,“看出来了。”
她进入马车内,最后一片衣角被他扯住:“我刚刚心里不舒服,所以故意那般说的。”
他说的是狗咬狗这番言论。
但他说的很轻,也不知道沈枝鸢有没有听见。
那二人还在争执。
“夜神医这是什么意思?”司谕瞧了瞧手上的针包,一只手打开往里看了看,随后又若无其事合上。
夜斯年已经走到了那匹枣红马的身边,抬手摸了摸,顺着的毛跟随他的举动被抚平,像是湖面上有了波纹,但这波纹在虚幻的时间内变得平静。
“我并未有其他意思,晋安王殿下可千万别误解。”
枣红色大马用脑袋蹭了蹭面前的男子,他眉目清冷,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它,就在夜斯年想上去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猛呵——
“夜斯年,你特么乱逞什么英雄!?”
“就你那骑马技术,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一声轻斥的“驾”,马蹄声逐渐从远处传来,还未见其人,就凭借那声音,便让众人知晓此人是谁。
张狂散漫的语气,除了姜肆还能有谁。
尘土飞扬,街边的灰尘被那马蹄扬起,他将将调整速度,于沈枝鸢猛然拉开车帘的那一刹那,二人回眸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