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街边的花瓣还未被人扫完全,只需风轻轻一吹,就能落得人满头满身,恍恍惚惚间,那一小片花瓣似乎落到了她的眼上,然后紧紧地贴在白绫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往后轻轻扬了扬。
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刹那,墨梓胥单手抱着剑靠在马车上挑眉看着这一幕,觉得过分刺眼了些。
“我骑马在外,晋安王意下如何?”
司谕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刚想说话,就见姜肆从马上下来,径直几步走向他。
少年停在他的侧边,白衣红边,语气过分轻佻地说:“若是夜斯年在途中因为埋伏而受伤,我可不管你是谁…”
他睨着面前的人,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照、杀、不、误。”
“不怕追杀?”
“曾经我一人灭他派上下几千余人,白衣进去,亦是白衣出来,之后江湖皆是我的通缉令。”他勾唇笑笑,“我姜肆何曾怕过,做人做事,我只看心情。”
他的意思直白,几乎是说明了他对于通缉令逮捕追杀二字完全不惧怕。
“你杀得了我吗。”司谕凝眉看着他,二人声音很轻,旁人听不见什么,“就凭你现在…?”
姜肆不耐地掏了掏耳朵,语气懒洋洋的:“就凭我现在。”
他说完这句话,便朝后退去,于最后看了一眼那马车随后骑上马停在车窗旁。
墨梓胥在另一旁,二人背部挺得直,像是诗人笔下的竹子,有种莫名的气质。
沈枝鸢不知道这几人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的又拉开帘子,月季并没有阻止。
“姜肆?”小姑娘的声音轻轻的。
那少年愣了愣,随后勾唇答应道:“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