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毓站在了门口轻咳了两声,“晚上我值班,方便的话我去找你”。
邬厌想要回答,但是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明情绪让她不想要说话,想要将自己封闭住。
朱毓还在继续说,“我观察过了,作为病人的生存者都会发病,只是发病时间,病前严重程度都是不固定的,看你这样子应该就是了,你肯定能听到我说的,注意一下吧,我先走了”。
朱毓清楚邬厌都有些什么病症,所以再待下去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她离开了这里。
院子里只剩下邬厌一个人,她蹲在树下,紧紧的抱住自己,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那块皮肉都麻木了。
她的脑子还是清醒的,邬厌深呼吸着,也知道作为病人大概是个什么情况了,只是,还有些问题,需要等到晚上和朱毓交流。
邬厌是被其他护士带回病房的,因为发病了,所以午饭干脆就没有去食堂,她躺在床上眼看着护士拿出一根针管,上面贴着写着镇定剂的贴纸。
那针管越靠越近,邬厌瞪大了眼睛后退着,却看到了病房外一脸看戏模样的丁常郁。
这幅画面与脑中记忆重合。
——
“1010号病人需要镇定剂!”
“哇,这小姑娘是完全疯了吧,每天都在打镇定剂吧。”
“她好像每天都被送去电疗室呢,也不知道是不长记性还是怎么样。”
……
“你叫邬厌吗?”
这是一种熟悉的甜美的声音,邬厌不敢抬头,因为自己每次和她对话,都会莫名烦躁,只要自己叫出声,门外就会有护士立刻冲进来注射镇定剂,再拖到电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