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看去,五彩缤纷,让人暂时忘记了,这里是一处巨大的垃圾填埋场和非法贫困户们居住的地方。
就这样,寮棚区的人们就保留了这项“传统”,并且乐观地在重要的日子,用新漆重新给自家屋顶上色。
当哪户人家有人离世,就会用挡雨布将自家的颜色遮盖起来,因为他们担心,亡魂本能会对生前有留恋,为了让亲人不再回到这个困苦的地方,他们会将自家屋顶的颜色遮盖。
于白心念微动,杀意空间内,颜色熄灭,杀意反而暴涨,看来这个贫民窟出身的歹徒劫持缆车索要大额赎金时,已经做好了寻死的觉悟。
他有些沉默。
舒良策看着于白,眼神微微眯起,带上审视:“劫持缆车还不够,还劫持了人质,挺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家穷,姐姐要治病,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你怎么看?替歹徒惋惜?同情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社会的错?”
于白看着自动贩卖机,淡淡道:“你知道我刚进监狱那会,有人来问我,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我说我是被人栽赃进来的。
他们听完,哈哈大笑,说,这里每个人都和你想得一样。有人觉得自己是被无良律师给坑了,有人说自己是被出轨妻子给陷害了,有人认为就是自己倒霉赶上警察执法……唯独不认为自己有错。
行善作恶,皆在人为,是非对错,皆有因果。
有法律来给他量刑定罪,我的评价,并不重要。不过,谢谢舒警官愿意回答我的疑问。”
说完,于白又恢复原来那副彬彬有礼却又狡黠的模样。
舒良策沉默了一下,随后越过他,径直走进办公室:“你每次说谢谢都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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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心研究院的观察员们已经就位。
这次除了于白,还多了几个监视画面。
应该又是在哪里找来的、企图替代于白的杀意侧写师,甚至这次的数量还比上次多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