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收拾好后到房间一看,果然就看见她不舒服。
再一推算时间,也就想明白了。
什么事情,都不及烟烟的事重要。
他的手沿着她腹部来回按,直到她身体的温度跟自己一样热才松手。
几分钟后聂行烟觉得腹部的绞痛舒缓了很多,心神放松,脑子一偏,真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呼吸平缓后,凌东言轻轻扯过被子,给她盖好,翻身下了床。
熙府大平层只有一个大主卧和一个书房,书房的门是特殊定制的,隔绝一切杂音,只要锁住,外面的人根本无法听到里面一丝一毫的动静。
凌东言关上门,打开了灯。
橘色的灯光依次亮起,凌东言的手按住了桌上的某个开关后,咔嚓一声轻响,左手边一只矗立到顶的书柜,竟然缓缓裂开了一个缝隙。
那缝隙慢慢扩大,直到光线照进来,露出另外一个隔音门。
凌东言双手掌心朝外,推门进去。
如果此时聂行烟在,她看到暗门里头的摆设,一定会无比惊讶,因为这里面摆放着的,全是跟她有关的东西。
有她从小到大的照片、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笔芯,甚至连砸烂别人家窗户的砖头都在。
与其说是一个书房,不如说是聂行烟这二十多年来生活的一个展览馆。
这些,都是凌东言回国以后,花了高价从不同的地方找来的。
可能就连聂行烟自己都忘记的事情和东西,在他这里,都能找到。
凌东言的手指在这些东西上细细抚摸,他神色痴迷,方法好像只有这样,烟烟才算是真正属于他。
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些平日里展现给烟烟的开朗、运筹帷幄都是装的。
真正的他宛如阴沟里见不得光,伸出肮脏的手,想要触碰远在天边皎洁的明月。
他修长温润的指尖在聂行烟大学毕业照上停住了。
照片上聂行烟的学士帽和学士服都被放大塑封过,就算不放大,她长相明艳出众,也能在第一眼就发现。
只是让人有些奇怪的是,大学合照中有个人的头像被挖走了,在这一众笑语晏晏的人群大合照中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