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越来越暗,凌东言在镶嵌在墙边的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
这不是普通的威士忌,他知道,其实他已经很长时间不碰这种东西了,可是今天他心里的野兽被自己放了出来。
迫切需要发泄。
就这一次,他对自己说。
浅黄色的就顺着冰块打转倒入了酒杯,凌东言坐在沙发上,浅浅抿了一口。
烈酒入喉,顺着肺腑流到食管,串入腹中,走向四肢百骸。
他昂着头,微微往后仰着,整个人闭着眼睛往后倒。
喉结嶙峋凸出,一滚又一滚,脸开始泛红。
他左手握着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沙发边上有一张聂行烟穿着休闲装,披着长发低头闻花香的照片,此时被他拿在手里,放在鼻尖上。
仿佛这样,他也能闻到香味一样。
酒精逐渐挥发,凌东言的气息越来越急,呼吸沉沉,他半梦半醒间,觉得照片中的人似乎走进了自己,圈住了他,他鼻尖满是她馨香好闻的味道。
凌东言笑眼弯弯,伸手抱住了她。
……
聂行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窝在凌东言怀里。
习惯真可怕,她明明想着要先冷着凌东言几天的,怎么一睡觉,什么原则也没了。
她气鼓鼓的想翻身,结果双腿也被钳制住了,她整个人被牢牢抱着,根本挣不开。
凌东言一睁眼,就看见聂行烟面色不善的脸。
昨夜的梦他做得很舒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都脏了,他换了内衣又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后才上床的。
但是他一靠近聂行烟,就被她用指尖定住,秀眉微蹙的质问他:“喝酒了?”
这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啊?昨天她都气炸了,滴水未进的,他倒好,竟然还一个人喝起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