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望着桌上酸梅糕发呆,从前阿时最喜这道糕点,不知此时可否想念,若想念,可有法子能吃到。
他将楚帝打的下不来床,应当会让阿时高兴高兴,他高兴,应当会奖励自己,会亲几口。
一口两口三口,或者让他风流一夜。
可惜他不在,这份欣喜未能实实在在落在身上。
魏衡换一只手撑着脑袋,楚时这会儿在哪,在做什么?可有想他?
耳边又是如出一辙的叽叽歪歪,魏衡眉头一皱,一拍桌子:“吵什么?没看见孤正烦着,有什么可欢乐的?”
朝臣:“……”
这处可是设宴的宫中啊殿下。
魏衡显然也知晓,如此一句,无非是断了那公主频频投来目光,转头看向父皇:“父皇,明年四月,儿臣想要出兵,攻打楚国。”
魏帝笑容一僵,与魏后对视,齐齐转头看他,嘴角一抽:“这天下该以和为贵,太子年岁尚浅,年轻气盛,诸位不必在意。”
燕国使臣:“……”
当着他们的面,讨论这等秘辛,太不见外了些。
魏衡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受苦受难的楚时,哪有心思去探寻旁的,摆摆手:“过些时候儿臣会将理由呈上,这兵,孤定然要出。”
言罢转身离开。
昨晚偷偷尝试楚时衣衫,将胯下位置撕了个大洞,他得回去想想办法,能不能将之补起来。
若有一日,楚时回来,望见自己衣衫破碎,魏衡无颜面对,无法圆谎。
济生老远见着殿下纵马而来,忙迎上去,这几月下来,殿下瘦了不少,脸上笑容失了趣,略有些僵硬,整日魂不守舍。
夜里常常梦魇,醒来唤着林公子的名:“殿下,您可要用着吃食?”
魏衡摆手:“宫中喝了些酒水,孤不饿,不必准备。”
“传各位先生,前来书房议事。”
魏衡无甚要求,只需明年四月一个光明正大攻打楚国的理由,摆手让众谋士下去,其中一人,绯衣肤白,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