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嗤笑:“这孩子目测不过八个月,如何会是楚知之的孩子?”
八个月,那时楚时尚在魏都,如何去找女人生孩子。
无稽之谈!
如此想着,魏衡还是退回屋中,肉球正在竭尽力气够那件白色雪袍,要将衣衫扯了下来,他上前,将人一把拎起。
胖圆球尚不比手臂长,竟学会攀着床直起身子:“闹腾什么,当心孤将你丢出去,喂狼。”
如此脏的脸,如何看得出来容貌,将他提到屋后井边,打死一桶水,丢进去涮涮,提出,那张小脸上,依稀能辨别鼻子像他,嘴巴也像。
魏衡脸色骤然难看,他深居太子府,身子孱弱,如何去宠幸他人?
魏衡极力说服自己,与楚时眉眼相似,并不能确定是他,楚国皇室如此多旁系,许是哪个亲王的孩子,楚时不过抱养罢了。
定然如此,魏衡暗骂自己失了脑子,竟胡思乱想,将胖娃娃单手拎住。
崽崽瑟瑟发抖,抱着小手臂,面容苍白。
楚时将他养的极好,气色红润,白里透红,似一块透着粉的糯米团子,如今冰冷井水浇了一身,身子打着颤。
自去岁五月,楚时便与他断了联系,密影卫并未传回楚太子任何不妥,想是他不愿与自己联系。
魏衡反思,他洁身自好,爱他如命,身份尊贵,面容俊美,器大活好,楚时有何理由抛弃他。
魏衡思绪一转,眼神一狠,戾气横生!
定是楚帝逼他的!
他的阿时君子如玉,公子无双,最是爱他,珍视他,如何舍得任他相思苦等。
那日还是打的轻了,便该让楚帝少半条命,他这才不敢欺负阿时。
楚时不愿纳妾,他便将这小肥肉丢给楚时,话本中此事屡见不鲜,总有为人父母者,无端生事,生生拆散鸳鸯。
魏衡心疼,他的阿时受了多少委屈。
肥肉身上衣衫湿透,贴身放置的玉便如此露出,魏衡眼眸沉沉,抓住那块玉,仔细端详,是那日楚时一眼相中的玉葫芦。
垂眸看向怀中肥肉:“他从前最是珍视这块玉,竟舍得送你,想来是极讨他欢喜,哼,小小年纪,竟也是个心思深的,不知羞耻。”